“學校裏呀,學校裏的樂樂說他媽咪就不喜歡他當燈泡,而且還是一千瓦的。”蘇煦很認真地答道。
沈小柯扶額。
蘇煦和蘇悅被沈小柯送回了陸園,兩個小不點第一時間便是跑樓上去找蘇牧婉。
本來在房間休息的蘇牧婉,聽到了聲響便從房間出來了,恰好和兩個孩子撞了個滿懷,見他們兩個急急忙忙的,蘇牧婉出聲說道,“你們這麼急做什麼?媽咪有沒有說過,走路要慢慢走省得摔跤磕傷了。”
“媽咪,我們會小心噠。”蘇煦抱著蘇牧婉的腿,小聲說著。
蘇悅卻是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瞧見自己的爹地,疑惑問道,“媽咪,為什麼爹地不在家呀?小柯阿姨說你和爹地去外麵玩啦,今天回來的。”
恰在此時,書房的門開了,陸景年提步出來,笑著應道,“你在找我嗎?我在這裏呀。”
蘇悅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他先是小跑著過去,又想起媽咪剛才說的走路要慢便又停下來,緩步走到陸景年的跟前,咧開嘴笑著,“爹地,你是在和我們捉迷藏嗎?那我們現在捉住你了。”
陸景年俯下身,伸手摸了摸蘇悅的腦袋,“對呀,煦煦和悅悅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找不到我?”
“對了,小柯阿姨送你們來的,她還在樓下嗎?”蘇牧婉出聲問道。
蘇煦和蘇悅兩個人一起點頭。
“對了,牧婉,寧澤天找我有事,我得去和他見一麵。很快就會回來。”
陸景年沒有告訴蘇牧婉是因為什麼事情,那些黑暗就讓他來麵對和背負,在黑暗中持劍前行的那個人,一定是他。蘇牧婉是白色的,他不希望她沾染任何黑色,因為這是他生命裏唯一僅有的溫暖和光明。
蘇牧婉並沒有問,她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中午,陸景年開車出門,和寧澤天碰了麵。
顧涼舟也坐在寧澤天的車裏,陸景年停車以後便也上了車。
“怎麼樣了,查到了沒有?”陸景年直言開口,他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到底是誰敢縱火,又是誰想傷害牧婉。
顧涼舟聞言,出聲說道,“是李家做的,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既然他們這麼想讓李曼從那裏麵出來,那我們隻好讓他們的希望永遠破滅,本來隻要三年,現在我倒是願意她待在裏麵十年好了,李家所謂的麵子,不要也罷。就算爺爺還在,他也不會允許牧婉被欺負的。”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辦吧。另外一件事情,我和涼舟辦不方便,許安畢竟是蘇牧婉的親生父親,聽那裏麵的人說,他想見一見牧婉。”寧澤天開口說道。
陸景年倒是意外,許安都已經被關進去了,還不停歇。雖然他並不想蘇牧婉去見許安,但是這並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我知道了,也是時候和他見一麵了。”
陸景年和寧澤天他們商量完事情以後,便開車去了監獄。
許安被關在最偏僻陰暗的那間格子,整個人狼狽不堪,滿麵胡須,雙眼深陷。他靠坐在床上,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獄警拿著電棒,走到許安的這間房子,拿著電棍敲擊門窗,厲聲道,“許安,有人找。”說完,便拿了鑰匙打開了門。
許安被兩名獄警押去了審訊室。
“是誰要見我?是誰?”許安沙啞著聲音。
“去了就知道,問那麼多做什麼。”獄警嚴肅應道。
許安伸手推門,鐵門發出咯吱的聲響。
他提步走進去,瞧見有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不用猜,他也一眼認出來那人是陸景年。他本是想和蘇牧婉見一麵,人之將死,許多事情總看清了些。
這一輩子,他都為方媛琴忙前忙後,做錯了很多事情,即便他和周書芸沒有任何感情,但是蘇牧婉是他的女兒,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陸景年,沒想到會是你。”許安提步走到陸景年的對麵椅子坐下,他的雙手被扣著,失了自由。
“不是我,難道你還以為會是誰?聽說你想見牧婉,我真想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牧婉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也絕對不會讓她來見你。”陸景年冷聲開口。
許安臉色微變,“我是她的父親,難道我這個當父親的連見自己的女兒都不行了嗎?這是誰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