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被吵醒了,她頭疼得很,穿了衣服,準備下樓去看。
陸景年早已經在樓下了,他見蘇牧婉醒了,出聲說道,“是不是吵醒你了?牧婉,我們今天去海邊的別墅住吧,我想把陸園重新修整一下,所以會很吵。”
蘇牧婉能說什麼呢,陸景年都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已經決定好了,再來詢問她的意見?直接通知她不就好了。
那個海邊別墅,她也就在結婚那時候去住過,那段時間,陸景年各種給她挑刺,她實在是在陸園住不下去了,陸景年便順勢派人把她送去了那個別墅,然後便是將近兩個月的不理不睬。
“隨你,你安排就是了。”
蘇牧婉帶著兩個孩子,是下午的時候出發去別墅的,當然是陸景年開車送去。
也不知道陸景年到底在忙什麼,住去了別墅以後,陸景年每天都要抽個時間去陸園,蘇牧婉都對他無可奈何了。
蘇悅和蘇煦來鹽城也有一段時間了,本來在法國上學上的好好的,現在直接退學了,總不能一直耽誤學習,所以蘇牧婉便忙著給孩子們找學校。
“媽咪,我和哥哥要去上學了嗎?”蘇悅瞅著蘇牧婉電腦屏幕上的學校圖片,出聲問。
“對啊,你和哥哥既然要待在這裏,就要重新給你們找學校。”蘇牧婉伸手碰了碰蘇悅的鼻子,“媽咪說過的,小孩子就應該要好好學習的。”
“好呀,這樣我們就可以去學校和更多的小朋友一起玩了,隻是我們在法國的同學,不能再一起玩了。”
“沒關係,等我們過段時間回去看你們的米亞阿姨,順便就可以去找你們的朋友了。”蘇牧婉出聲安慰。
陸景年晚上回來時,就見蘇牧婉趴在書桌前睡著了,他微微蹙眉,走到蘇牧婉的跟前,伸手將蘇牧婉打橫抱了起來。
蘇牧婉一下子嚇醒了,發現自己正在陸景年的懷裏,她掙紮,“陸景年,你放我下來。”
陸景年開玩笑似的說道,“我鬆手了,你就要摔了。”說完,他還作勢要把蘇牧婉摔在地上,蘇牧婉嚇得直接勾住了陸景年的脖子。
陸景年一臉淡定地將蘇牧婉抱上了樓,怕將孩子們給吵醒,他徑直往主臥的方向走去。
蘇牧婉見狀,整個人都炸毛了,她使勁扭著陸景年的胳膊,試圖讓陸景年放手,可這人身上的肉也太硬了,根本扭不動,她的手都酸了,陸景年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景年,你幹什麼,我要去和孩子們睡。”蘇牧婉滿臉戒備地望著陸景年,厲聲說道。
還真是對他充滿了戒備心,陸景年真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感到難過。從前他和蘇牧婉親密無間,現在她對他各種防備,完全把他當成了隻會做壞事的衣冠禽獸。
陸景年也沒有生氣,目光一直停留在蘇牧婉的身上,將她抱進了主臥以後,才出聲應道,“煦煦和悅悅都已經睡著了,要是我抱著你進去的話,肯定會把他們吵醒的,你就在這裏睡吧,我守著他們。”
蘇牧婉坐在床邊上,她的心一直在砰砰直跳,不受她自己控製。記憶裏,陸景年也是像現在這樣的霸道而又溫柔,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心動,可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受她控製。
“陸景年,我們約定好了的,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隻是因為煦煦和悅悅才聚在一起的。”蘇牧婉說這些話,又何止是提醒陸景年,其實她是為了更好地警示自己。隻有不斷提醒,她才不會忘記。
“牧婉,不要拒絕我好不好?我知道的,其實你並沒有那麼厭惡我對不對?其實你對我還是存著感情的是不是?”陸景年其實並不確定的,他隻是這樣試探性地問。
他不希望蘇牧婉一直討厭他,從一開始,他便是抱著要和蘇牧婉重修於好的心,無論蘇牧婉有多麼的恨他怨他,他都會一直守在蘇牧婉還有孩子的身邊,不離不棄。
蘇牧婉的心依舊砰砰響,她幾乎以為陸景年能夠聽見她的心跳聲。
“陸景年,你不要自以為是,我怎麼可能還愛你,我的心裏早已經沒有了你的位置,陸景年,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對你俯首稱臣,我應該愛你如命,就算把我傷的體無完膚,我也要依舊愛著你是嗎?陸景年,如果不是為了煦煦和悅悅,我現在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我為什麼會來這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陸景年走到蘇牧婉的跟前,俯身雙手撐在床邊,將蘇牧婉攏在懷裏的感覺,他出聲對蘇牧婉說道,“牧婉,不要說這些傷人傷己的話好不好?”
他抓起蘇牧婉的一隻手貼在她的心口處,“你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有你自己知道,心是不會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