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亞簡直要被這兩個小可愛給融化了。
蘇牧婉坐在椅子上,一直望向窗外,她的心不知為什麼會突然痛了一下,仿佛有什麼在向她走來但又瞬間離去般,那種奇怪的感覺。
錯過,未遇,人生總是如此兜轉,沒有人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
……
短暫的假期結束了,蘇煦和蘇悅正式上學了,每天顧景初和蘇牧婉都會接送兩個孩子,接完兩個小奶娃再順道去接顧一一。
日子平淡沒有任何波動,可蘇牧婉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再見到那個人,陸景年。
那天,和往常一樣,顧景初開車送蘇牧婉來學校,兩個人並肩站在門口等孩子們放學。
蘇煦和蘇悅一出校門便扒拉在蘇牧婉的身上,甜甜地喊著媽咪。
陸景年開車從這條街路過,當他瞧見蘇牧婉的背影時,他直接踩了刹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幾日未好好打理自己,陸景年看起來格外狼狽,這些日子他一直都留在法國,每個法國小鎮都去了一遍,科爾馬小鎮是最後一個。
是她嗎?真的會是她嗎?陸景年一直在不斷反複問自己,他害怕又是一場夢,隻是他因為太過思念產生的幻覺而已。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想要走上前去,可瞧見她身旁站著的顧景初,陸景年的腳步停下了,頓在了原地。原來,這三年,顧景初一直在她的身邊,原來她真的不愛他了。
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是顧景初和她的孩子嗎?為什麼心會像刀割了一般痛,原來這三年,他已經錯過了那麼多嗎?他和她真的再無可能了嗎?
陸景年,不要再上前了,她現在的生活很好,不要再上前去打擾她,如果你愛她的話,就放過她吧。可是想著從此以後,她不會再和他有任何關係,他的心口便疼得厲害呢?
蘇牧婉和顧景初帶著孩子們欲要走到對麵停車的地方,陸景年見狀連忙上了車,生怕被蘇牧婉發現。
等上了車以後,陸景年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他躲什麼呢?不是一直在找她嗎?如今見到了,連相認都不敢了嗎?陸景年,在害怕什麼呢?害怕她不想見你嗎?又或者是其實是你心底在恐懼。
陸景年自嘲一笑,眼睜睜地瞧著蘇牧婉帶著孩子上了顧景初的車,然後揚長而去。
再沒有他的日子裏,其實她過得很好,至少他瞧見了她臉上的笑容,原本他們也是有孩子的,是他不相信她,所以才會落得如此結局,很多個夜晚,他都在懊悔中醒來,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是他自己親手把一切幸福給毀掉的,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
如今,她已經屬於別人了,再不是那個心裏有著陸景年的蘇牧婉了,她不可能再回頭,而他也再沒有資格叫她回頭了。一切似乎都已經注定了,注定她和自己不能再一起。從前是這樣,如今也是這樣。
可是老天爺,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地對他,他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爺爺,也沒有了孩子,現在連蘇牧婉也不再屬於他了。
不要再執著了,也不要再尋找下去了,一切都該適可而止了,一切都應該到此畫上句號,他不會再去打擾蘇牧婉的生活,更不會再去試圖參與她的人生。
當天,陸景年離開了法國,回了鹽城。
近日來,顧涼舟發現陸景年變了,他完全變成了一個工作狂魔,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更不再提有關於蘇牧婉的任何事情,似乎看起來格外的正常,但是顧涼舟卻覺得不對勁,往往陸景年表現得越平靜那麼就說明有很嚴重的問題存在。
顧涼舟拿了一份文件站在陸景年的辦公桌前,他已經站在這裏好一會兒了,但是陸景年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似得,一直在忙著手上的事情。
“咳咳。”顧涼舟故意輕咳出聲。
陸景年終於舍得抬一下頭了,他平靜地看著顧涼舟,“什麼事?”
“我說景年,你去法國一個星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回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你現在完全就像是隻會工作的機器一樣,根本就是把你的辦公室當成了家,但是呢,你這個總裁每天都在加班,底下的員工自然也是要加班的,每天這樣弄下去,大家會吃不消的,景年,你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顧涼舟歎了一口氣,一臉幽怨的道。
其實,顧涼舟心裏有了猜想,他心想陸景年在法國是不是遇見了蘇牧婉,所以才會突然回國然後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但是重新遇見蘇牧婉不是一件好事情嗎?怎麼會變得比之前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