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詩蓮這下子也算是明白了,在這裏等著她呢,剛剛沒有跟符墨說,而是選擇跟自己說是拿捏準了自己不敢拒絕是嗎?那她如意算盤還真的是打錯了,褚詩蓮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臣妾自當是應該以夫為天的,這等事情,太後娘娘應該親自跟攝政王說,不應當讓臣妾一個內宅婦人做主,還請娘娘見諒。”褚詩蓮自己都還沒有真正的進門,又怎麼能夠決定是不是讓祝家進門呢,祝家跟攝政王府不和也是眾所周知的,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突然的要把祝家的人嫁進去,不說有什麼陰謀也應該是不正常的,怕是故意的。
如果褚詩蓮要是答應了,怕是得罪了符墨,自己的日子不好過,這點道理她還是懂得。更何況她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跟符墨站在一條線上,這個時候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下麵子,太後已然已經有些動氣,保養的精致的麵龐冷淡了下來,眼尾的妝,輕輕的向上掃起,平添了幾分淩冽,“看來攝政王妃還真的是一個以夫為天的好女子啊,嗬,那就是哀家唐突了,此事不提也罷。”太後一揮手,剛剛還放在桌子上的酒杯,頃刻之間落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褚詩蓮不說話,隻是低頭。
太後自己也是個慣會調節氣氛的,“行了,今日是皇帝的壽宴,也別掃了興,聽說,今日,大家也都是帶著自己的兒女過來的,哀家看著這些花骨朵兒年紀的姑娘就倍感親切,不若,就挨個兒地展示一下才藝,也算是給壽宴添加一些熱鬧,這誰要是表演的好了,哀家就給她賞賜。”太後的臉色變得非常的快,前一秒還是狂風暴雨,這下一秒卻又溫暖如斯了。
眾人也並不想在攝政王跟太後背後的祝家中間兩麵為難,因此,太後這一說話,就有不少人把自己的女兒推了出來,褚詩蓮施施然的坐回了座位,拿了糕點小口小口的咬著,這一天,並沒有吃什麼東西,還真的有些餓了。
太後看著平淡如蓮的褚詩蓮,抓著座椅的手緊了緊,這小蹄子,跟白家的那個賤人一個樣子,都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樣子。
“太後娘娘,妾身也準備了一曲舞蹈,希望能夠博太後娘娘一樂。”祝嫿看準了時機,等著一個人領了賞賜下來的時候自己主動的上前,畢竟,這太後在司徒家的地位是最高的。雖然今天司徒豐毅允許司徒掣帶著自己進宮,但是也是怕有什麼流言蜚語對司徒府不利,並不是同意了自己跟司徒掣。
太後大手一揮,“準了,表演的好了,重重有賞。”
祝嫿一聽到一個賞字,低著頭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她的琴舞是跟著舞坊裏最好的教養嬤嬤學的,不比任何人差,這一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隻見祝嫿過去跟旁邊的琴師說了兩句什麼,曲調就開始變了,變成了哀怨憂愁的低沉聲,祝嫿長袖一揮,開始翩翩起舞,她的舞蹈偏向於暴露,帶著一些魅惑的,而在場的又都是一些婦孺,並不是酒樓歌坊的男人,所以看起來就有些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