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明天宮宴,褚詩蓮也沒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思,早早的回了屋裏,抱著話本看了下去,直到深夜才睡。
第二日下午,符墨早早地就讓人送來了入宮要穿的宮裝,其實也跟平日裏穿的差不多,隻不過更加正式,月牙白的底色,點點紅梅,倒是跟她那個鬥篷很配,映雪給褚詩蓮梳了傾髻,左邊插了一隻步搖,右邊綴了一套梅花簪子,平添了幾分貴氣。
收拾妥當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了,映雪扶著褚詩蓮去了正廳,符墨正在跟人說些什麼,看到褚詩蓮來了,就讓他退下去了。
隻見褚詩蓮步履款款,裏麵穿了一件小襖,淺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外罩月白紅梅拖地裙,走起來如行雲流水,耳邊的步搖發出清脆的聲音,鬥篷在映雪的手裏拿著。
符墨在看褚詩蓮的時候,褚詩蓮也看到了符墨,眼睛裏有些驚豔,符墨的衣服應該跟她是一套的,月白色穿在符墨的身上,翩翩少年,多了幾分儒雅,但是身上的那種氣勢卻是有些淩冽,兩種氣質交纏在一起,迸發出不一樣的效果。
“走吧,馬車在外麵等著呢,待會兒進宮了跟在我身邊,吃的喝的注意一點,我讓聽風跟著你。”符墨交代了兩句。
馬車行走在平坦的官道上,緩緩的經過宮門進了宮。
年前宮裏的活動是比較多的,再加上今天是小皇帝的生日,所以,宮裏布置的異常隆重,到處都張燈結彩的,不少太監抬著東西走來走去的,符墨帶著褚詩蓮直接去了皇帝的寢宮。
“攝政王你總算是來了,朕等你很長時間了,你給朕準備了什麼禮物?快拿出來?”小皇帝又從皇位上跑了下來,一臉希冀的看著攝政王。
符墨沒有立馬把禮物掏出來,而是低頭看著小皇帝,“《國史》背過了?”
小皇帝一聽到《國史》兩個字耷拉下了腦袋,“還沒有,差一點,不過,師傅說我背的已經很快了,就真的差一點點就被背過了,你不信,我把師傅叫過來給你問。”小皇帝著急的說道,迫切的想要得到禮物。
“不用了,等回頭你背過了,我親自抽查,要是有出錯的地方,再抄上百遍。”符墨冷冷的說道,小皇帝點了點頭,“知道了。”
褚詩蓮看著符墨不由的想著他以後要是有了孩子肯定是一個嚴格的父親,一個《國史》都要求的這麼嚴格,不過,想到小皇帝的身份,也確實該這麼嚴格。
“哇,是陀螺,是陀螺,”小皇帝收到了禮物趕緊的打開,看到了裏麵的東西高興的大聲喊了起來,平時他都是看著別人玩兒的,自己想玩兒的時候跟母後說,母後都說玩物喪誌,從不給自己,一想到母後,小皇帝的眼光暗淡了下來,“可是母後不讓朕玩兒。”
“你是皇上,得有自己的主張和見地,太後那邊我會去說的,不過,隻能在每天武場訓練完了可以讓師傅帶著你玩兒一會。”攝政王符墨說道,陀螺可以鍛煉身體,也不算是玩物喪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