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叨擾伯母了,我這就走。”
林娟不滿的嗬斥了句。
“俊逸,月白是你的未婚妻,怎麼就成了外人。”
季俊逸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兩個女人,味同嚼蠟。
“是母親硬塞給我的,我從未承認過。”
他撂下碗筷,不想和母親吵架,於是說。
“不必你走,我走。”
每次回家看到裴月白,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壞殆盡了。
母親還硬要他娶她,若以後幾十年都要麵對一張不愛的臉,他寧可連家門不回。
“伯母。”
裴月白戚怨的喚了一聲。
林娟臉色很難看。
“叫我有什麼用,我撮合你們這麼長時間,俊逸對你還是不冷不熱的,沒用的東西!”
裴月白委屈的紅了眼眶。
“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該擺給我看,我又不會心疼你。”
這個兒媳,除了哭哭啼啼的,跑她這裏告狀,別的本事一點沒有。
“伯母教訓的是。”
她低聲下氣的說道。
“原本指望你早點和俊逸結婚,你們兩個也就順理成章的圓房,我也就能抱上孫子了,現在連個影都沒有。”
林娟失望的數落了一頓,氣的連飯吃不下了。
裴月白低頭聽著,唯唯若若的應下。
她從季家別墅走出來,直奔藍宇律師事務所。
始終走不到俊逸心裏,因為他心裏滿滿裝的是餘風,那個生下季家長孫的餘風。
她是裴氏集團的獨女,外頭追她的小開富二代,能排上十條街。
裴月白放著那些人不要,執著跟在季俊逸身邊這麼多年,還受林娟那個老女人的氣。
為的是有朝一日能做他的妻。
終於她用盡手段,把餘風給攆走了,他心死與她訂婚。
可餘風又回來了,帶著俊逸的兒子,他心死灰複燃,眼裏再無她半點影子。
林娟迫切的想要抱孫子,若知道餘梓陽的存在,季家少奶奶的位置,是誰的猶未可知。
裴月白焉能不恨!
“餘風,你來我辦公室。”
裴月白嗒嗒的走到她身邊,指了指辦公室門的方向,趾高氣揚的進去了。
餘風看了一眼時間,一點不到,她出事務所又回來,才過去了半個小時。
和婆婆這麼快就吃完飯了。
然後吃飽了就來找她事,應了那句吃飽了沒事幹的俗語。
“去給我倒一杯白開水。”
裴月白命令道。
餘風去茶水間,給她接了一杯,放在她身旁。
“這是什麼?”
“你要的白開水啊。”
明知故問。
“你聾了麼,我要的是涼白開,加冰塊的那種,重新給我換。”
餘風明白了,她這是故意找事呢。
反正就多跑兩趟的事,又去給茶水間換了一杯涼白開。
“要熱白開。”
裴月白眼皮子沒抬,繼續命令道。
餘風來來回回跑了四趟之後。
“我要的是紅茶,你故意拿綠茶氣我是不是?”
餘風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一下想罵人的衝動,去茶水間找了一個托盤。
用杯子接了熱白開,常溫白開,涼白開,各三杯。
速溶熱咖啡,現磨熱咖啡,加糖不加糖,各四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