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他就又拍了拍自己身邊兄弟的肩膀,兩人會心一笑便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夜色越來越深,月亮也掛在了月色之間,周圍的星辰點綴著,人心虛浮,未來難料,但毋庸置疑的是,她們每個人心中皆有信念。

南鄰國兩位皇子都被從地牢裏放了出來,被押到了承幹宮。

他們一進宮就看見了坐在最高處神色威嚴麵目清冷的赫連祈,怎麼看他都是一副精明的樣子,當初不知怎麼就把他想成了一個酒囊飯袋。

想到這裏,瞬的心下就一陣懊惱,但麵上還是恭敬的對著他行了一個禮,畢竟現在他們都命都掌握在他的手裏。

赫連祈冷著眼掃了他們一眼,嘴裏卻是冷哼了一聲。

他身為皇帝的確有太多的無奈,若他隻是個普通的男人,麵對傷害他女人的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大打出手,但他是皇帝,是東勝國的天,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東勝國,所以這時他就要又許多顧慮。

想到這裏他心下一陣歎息,帶著絲絲對東方儀的愧疚,又懷著幾分對麵前人的恨意。

“大皇子怕是還沒忘了當初在地牢裏說的話吧。”

他頓頓的說道。

昨天他們被關在地牢裏,瞬曾對他許下承諾,說十年之內勞心勞力,專心朝奉必不敢起任何歪心思。

這要放到平時一定算是條喪權辱國的條約,因為東勝和南鄰差不多戰力,往來都是平等的,但要定下如此霸王條款的話,南鄰國在十年之內就是東勝的附屬國。

瞬聽罷臉上的表情停滯了一下,牙齒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麵色帶著不忍。

當初在地牢裏實在是迫不得已才會說出這般的話,後事想起,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了怎樣的錯誤。

他們的父皇此次派他們來是要搞垮東勝的,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定不會饒了自己。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畢竟父皇對他疼愛的緊,自不會太多怨懟,隻是他心下這股不平究竟該如何。

但此時為了保命他隻能狠狠了點了點頭,眼看著一旁的侍衛給他們拿來了字據與硃砂,他顫抖著手才猶豫的在紙上按下了紅手印。

而一旁的夜眼睛沒有一瞬離開過台上的那個男人,他已經不在乎條款的任何事,失敗了就是失敗了,反正還可以卷土重來。

他心裏懷揣的怨恨更深,連帶著眼神都帶有一絲殺意,但這股殺意最終被掩藏在眼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一切。

等一切完畢之後,赫連祈又接著說道:“明日就請你們離開東勝國,離開之前朕會派人時刻盯著你們,望你們回去之後跟東勝老皇帝仔細說明此事,朕知道他一定是個明事理的。”

瞬他們聽罷就又恭敬的行了個禮,隨即轉身離開了幹清宮。

赫連祈坐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眼中殺光更甚。

他所設計的這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等一切修整完畢後,就將會是他出擊的時刻,他永遠不會讓傷害他女人的人多做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