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儀帶著難堪的語氣如是說道,轉過頭不想再看下去。

赫連祈看著自己麵前女人如此模樣,心疼更甚,立時撫摸著她的額發安慰道:“東兒怎麼會醜。”

“解藥馬上就來,你且安心睡一覺吧。”

他又接著說了一句。

東方儀懷著不安就又眯住了眼,不一會兒就陷入的深眠,似乎是從中毒之後,她就變的越來越嗜睡,而且還很不容易被叫醒,就像剛剛,若不是赫連祈用力搖了一下她,她怕是都醒不過來。

赫連祈看著自己麵前已經睡過去女人的側臉,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額發,心下一陣不忍,總覺著她已經受了極大的委屈,而自己現在卻無能為力。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夜他配製出解藥來。

而另一邊太醫院,夜被一堆藥草圍在了最中間,他身旁正是李太醫,此時的李太醫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男人配藥的手法。

那種手法他從未見過,頓時便覺著驚奇的問道:“二殿下你師出何處?”

隻聽他身邊的男人幽幽的回答了一句:“毒穀白老先生。”

說道這個毒穀白老先生,應該也不算陌生,之前剿滅黑鷹會地下交易組織時,被處死的白弈白歡兄妹正也是那位老爺子的徒弟。

白老先生在江湖上盛名已久,卻很少有人見過他的麵貌,隻知道他一共收了四個徒弟,兩個隻攻毒術,兩個隻攻醫術,而白氏兄妹就是一醫一毒。

在看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若他真是白老先生的弟子,那他又專攻何術?如此想罷也就如此問了出來:“二殿下學的可是毒術?”

夜卻是沉默了,看樣子是並不怎麼想去回答他的問題。

他十歲時被劫出宮了一次,幸而被毒穀的白老先生搭救,在毒穀呆了一年,後來因為他偷學禁術而被白老先生趕出來穀,後來才回到了皇宮。

這樣說下來他也隻算的上是他的半個徒弟,而自己所學的術法也就模糊了邊界,回宮之後有了更好的條件,他便自己種藥草琢磨了起來,所以他下的毒自然也能他解毒。

李太醫看他並沒有想理自己的樣子,於是便覺著有點悻悻,他身為一個醫者,自然對剛才的那些事情頗為興趣,但既然人家都不想作答,他又怎可強求。

想罷他就又開始真正的觀察起來。

今天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東方儀懷著不安睡著後,夢裏卻還在擔驚受怕著。

夢裏她身處一個黑漆漆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那壓抑的氣氛讓他快要喘不上氣來,緊接著從遠處就迸射出了一抹光亮,頓時間那抹光亮就穿了過來,她想逃腳卻動不得分毫,隻能任由那抹熾烈的光芒籠罩了她。

她緩緩睜開眼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朝堂之上,而最高處的龍椅之上,坐的正是赫連祈,他神色落寞垂著眼眸,發間摻雜著銀絲。

東方儀在夢裏都感覺到胸腔襲來一股痛感,腳下不受控製的朝那個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