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宮內。
“娘娘,我覺著這件大紅色的衣服最是好看,很襯你的氣質。”
東華手裏拿著件大紅色鎏金的長裙對著自己麵前的女人如是說道。
“不不不,臣妾倒是覺著這件紫色的更顯雍容華貴。”
另一旁的舒嬪則拿著另一件紫色印花的長裙反駁東華道。
而被夾在中間的東方儀一陣頭疼,精瘦著來自兩邊的雙重語言攻擊,一時有一絲無奈,隻好默默地下了頭。
“娘娘!你快選一件嘛。”
一旁的兩個人齊呼著說道。
東方儀耐不住她們一直磨,隻好抬起手隨意指了一件,畢竟她覺著這兩件沒什麼區別。
她手指的正是紅色的那件長裙,東華看見她的選擇便象是高傲的孔雀一般揚著頭看著一旁的舒嬪。
舒嬪看罷一手丟掉了自己手裏的衣服,又氣哄哄的走向一旁的梳妝台說道:“我們現在再來挑發釵。”
“挑就挑。”
東華也不甘落後的回應道。
坐在一邊的東方儀則是更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心下不禁想到,果然從古至今的女人都是一副模樣,都喜歡挑衣服條收拾,還有!!!打扮別人!想到這裏自己不禁小聲的說了句:“穿什麼帶什麼有那麼重要麼........”
隻見東華和舒嬪在聽到她這話後,皆是停下了自己手頭尋找的動作,齊齊回頭對著她說:“當然重要。”
說罷也不在意東方儀一臉的詫異就又回過了頭開始挑選起來。
東方儀這下再也不敢多言了,她害怕自己麵前這兩位急起來再把自己打扮成朵交際花。
另一邊順妃宮。
相比於其他宮,她的宮裏就顯得極其寂靜,別宮裏的妃嬪都在忙著打扮自己爭取能在宴上大放光彩。
可順妃如今卻是滿臉獃滯的坐在梳妝台前不做任何動作,也不言語。
“娘娘.....我們該更衣梳妝了.......”
一旁的小宮女顫顫巍巍的說道。
她還從未見過自家娘娘這般失神的模樣,自家娘娘從來都是溫溫潤潤笑魘如花的,但如今卻靜的彷彿一攤死水,失去了曾經的所有生氣。
但順妃卻沒有任何言語,隻是拿起一旁的梳子開始給自己梳著頭發,眼神依舊獃滯著。
平時有什麼事情,都是董嬤嬤給她梳妝的,她的手藝很好,總是會梳很多漂亮的發髻。
想到這裏她梳頭的手就停滯了一下,心下升起了一陣落寞,隨即又被憤怒代替。
最終她象是無法壓抑那些憤怒一般將梳妝台上的所有東西全掃到了地上,淚水也一串串的向下流著。
一旁的小宮女看到自家娘娘忽然生起了氣,似是受到驚嚇一般跪倒了地上,還連忙說著:“娘娘息怒。”
但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麵前的女人究竟在生些什麼氣,隻知道自從董嬤嬤被處死之後,自家娘娘就常常坐在梳妝台前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一坐就是一下午。
隻見順妃在緩和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後,又抬手擦幹了自己的眼淚,穩定著情緒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宮女道:“來為本宮梳妝吧。”
本來跪在她腳下的小宮女聽見了命令就連忙爬了起來去給她梳妝。
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這麼頹廢下去,出了董嬤嬤那件事後,明明鬧的滿宮皆知,那麼赫連祈肯定也是知道的,可他卻沒來看過自己一眼,哪怕是安慰的話,都沒有送來一句。
想到這裏自己嘴角就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果然隻要是與那位皇後有關的事情,皇上他關注的點就會隻有她啊,自己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不住的握緊,連指甲把手都摳出血來了都不自覺,還是身後為她梳妝的宮女驚呼了句:“娘娘你手流血了。”
她這才感覺到來自手心的一陣刺痛,宮外已經有人衝進來為她包紮傷口了。
看著自己麵前一群人鬧鬧哄哄的為自己處理的這麼小的傷口,心下不禁說道:誰說隻有她皇後才是最尊貴的,輪家世背景她又不是比不上那位皇後。
所有的恩寵,自己都會努力奪過來的,包括那個男人所有的目光和寵愛。
另一邊楚妃宮。
楚妃也在梳妝打扮中,看著鏡中的自己,越來越覺著自己是如此的美麗。
可是又一想到那東方儀,從小便霸占著所有人的寵愛,自己卻永遠都如同一個附屬品一般。
“娘娘,您挑一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