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路過宮門的時候要盡量的低頭。”

司徒青對著東方儀說道。

卻不料她卻回了一句說:“沒事,就算我仰著頭走出去都不會有人認得我的,我這皇後當的實在窩囊。”

司徒青分明從她這話語的深處聽出了一絲的落寞來,於是便調笑著對她說道:“哈哈那豈不是更好,難不成你做著皇後還做上癮了不成?”

東方儀扭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便又低下頭超前走著。

卻不料他們的隊伍竟遇上了剛剛下朝的赫連祈一行人。

司徒青連忙拉著她站到了隊伍的最深處,生怕被他看出端倪來。

落妃下了轎子對著那身著明黃色龍袍的人欠了欠身子道:“臣妾參見皇上。”

隻見赫連祈隻是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的繼續朝著前方走了。

東方儀雖然低著頭,但卻用餘光在一瞬不瞬的盯著不遠處的那個人,清楚的感覺到那人隻是停頓了一下就離開了,不禁大大了喘了一口氣。

出宮的隊伍繼續朝著宮門的方向行進著。

而正在回承幹宮的赫連祈卻忽然頓住了腳步,他剛剛好像聞到了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心下有一絲驚慌便轉換了腳步換了一個方向走去。

他身後的如一滿心疑惑,心道這不是去皇後宮的方向幺。

這一邊的落妃一行人已經出了皇宮宮門,他們的的隊伍在轉過一條街巷後,司徒青就呆著東方儀脫離了隊伍走進了一個客棧裏,他們徑直上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我們快把身上的宮服換掉,這一身衣服實在太惹人矚目了,而且你失蹤的事情瞞不了太久的。”

司徒青一進了包廂就說道。

“司徒青,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皇宮這麼多的事情,還有,你到底是怎樣做到在皇宮裏穿梭卻不被任何人發現的。”

東方儀忽然顏色淩冽的問道。

她早就懷疑司徒青了,皇宮的戒備如此森嚴,他能來去自如已經很讓人生疑,那麼他究竟又是如何知道落妃今日要出宮這種連自己都一無所知的事呢。

司徒青顯然沒想到她會在現在忽然說了這麼一句,他心下有一絲怨憤,但還是強掛著笑意對著東方儀說道:“我本名是叫獨孤青的。”

罷他的整個神色間都有著隱藏不住的憂傷。

獨孤?這個姓怎麼會聽起來這麼熟悉,東方儀努力從腦子裏搜尋著這個姓的下落,終於從自己這身體原來的記憶海洋裏給搜了出來,獨孤不就是前朝皇室所專屬的姓幺!赫連祈趕到皇後宮前時,在宮門處立了許久才腳步略帶沉重的進了內殿。

有宮女上前稟報說皇後娘娘身體不適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

身體不適?可她昨天夜裏還是沒事人的模樣,赫連祈心底升起了一股不詳的涼意。

於是便猛的推開了寢宮的房門,開門後的景象徹底讓他的表情達到零點。

好一個身體不適!床上哪裏還有東方儀的痕跡。

“搜。”

赫連祈對著如一命令道,哪怕任何的蛛絲馬跡,他都要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