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這裏來後,我一直沒有看到他有請鍾點工。

五少:“單身漢,就該邋裏邋遢啊!我媽媽可是從小就教過我,要講衛生的。”他一邊說,一邊在沙發上坐下,還隨手點了根煙要抽。

五少孩子氣的話讓我哧哧樂出來,想不到這少爺還挺聽他媽媽話的。扭頭看到他在抽煙,便走過去,一把將那香煙從他嘴裏奪了去,“不許抽,吸煙有害健康,你媽媽沒告訴你嗎?”

五少斜了我一眼,又嘁了一聲,因為香煙被我奪走,一時間坐在那裏,竟是百般不適起來。

我把那香煙碾熄了扔在了煙灰缸裏,也是這時候才看到,那煙灰缸裏已經橫七豎八躺了好幾顆煙頭,這少爺,這是在自虐啊!

我彎身在他眼前的茶幾上搜尋起來,在茶幾的抽屜裏發現了半盒“黃鶴樓”,便一把拿了出來,揣進了衣兜裏。

“這煙我沒收,以後不許再抽!”

我扳著臉,裝做十分生氣的樣子。

五少抬眼看看我,那眼神中帶著幾分詫異和不適,“你用什麼身分在管我?我隻聽我媽和我媳婦的話!”

我:“我不是你媽,也不是你媳婦,但如果你以後還想娶我,就乖乖聽我的!”

五少哼了一聲,卻又樂了,“你說的啊。”

他將打火機,隨手拋進了垃圾桶,我傲嬌地一揚下頜,“當然我說的,本姑奶奶向來說話算話。”

五少瞅著我,嘴角似在憋著笑,“那個……你褲子上是什麼?”

他用眼神指了指我的身上。

我低頭瞅了瞅,沒看到什麼。

五少:“你屁股上。”

我意識到什麼,立刻伸手向後摸去,這一摸之下,立刻臉紅過耳。該死的,跑水了。

我又羞又窘,從五少的眼前奪路而逃。

大姨媽來了,而且來的這麼不是時候,也不知道五少家的沙發有沒有被我弄髒。真是丟死人了。

轉天一早,五少來叩門,我一打開房門,便對上他一雙無比燦亮的眼睛,那漂亮的眼睛裏閃爍著晶亮的笑意,十分戲謔地看著我,我頓時又是一陣窘迫。真想找塊豆付把自己撞死算了。

“收拾好了沒,我送你們。”

五少開口。

“好了。”

強強背著小書包跑了出來。

我臉上發燒的回身取了手包,跟著他們一起下樓。

去律所的一路上,五少不時側頭向我瞄一眼,眼睛裏的晶亮笑意始終未曾消過。他每瞅我一眼,我臉上便燒一次。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我恨恨地瞪他,“少爺,你是不是沒見過女人來大姨媽!還是你的那些女人,她們都不來大姨媽!”

五少頓時哧哧樂起來。

“你想什麼呢?我不過是覺得你可愛而已。”

可愛,有這麼可愛的嗎?

我沒好氣地別過頭去。

五少笑笑,帥氣的容顏側過去,沒再理會我。

很快,到了律所。

藍珂的電話打了過來,“倒黴鬼,車子給你送過來了,過來接收一下。”

我向車窗外望去,果見不遠處停著一輛白色奧迪,藍珂高高身形就站在旁邊,正在打電話。

五少陰起了眉宇,“那小子怎麼又來找你了?”

我:“昨天他帶我去看過揚紫蘭住過的地方,我車子壞在那裏,是他找人給拖走的。”

五少眯起眼睛,一抹銳利鋒芒顯露出來,“這小子打的什麼鬼主意,這麼關心你,明顯不正常。”

我:……

“可能,因為那個揚紫蘭跟他家有些淵源吧,他才不是關心我。”

五少向我投來異樣的一眼,但他沒再說什麼,隻把一雙鋒銳的眼睛透過車窗落在不遠處的藍珂身上。

我開了車門,“我走了,拜拜。”

五少仍然沒作聲,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去到了藍珂身邊,張手朝他要車鑰匙,“給我。”

藍珂雙手插著兜,眯起眼睛,歪頭看著我,眼角餘光卻斜向不遠處那仍然停泊著的車子。

藍珂一笑,“郊外有座鐵欄寺,聽說那兒的佛爺挺靈的,你要不要去拜一拜?去去黴運?”

我白了他一眼,“你才需要去黴運,姑奶奶我好得很!”

我一把將他手裏的車鑰匙給拿了過來,大步向我闊別了一個晚上的車子走過去,我的車子啟動的時候,五少的車子也徐徐開走了。

藍珂在我們的車子都離開後,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也離開了。

我才開始工作沒多久,便收到了來自愛麗絲的電話,“你出來一下啊,陪我去趟鐵欄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