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關掉,實在不想看到他們的消息。

周末,我如約來到五少的寓所,五少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捧著一張樓盤廣告在看。

我看到那樓盤的名字,赫然就是莫子謙和胡也明的度假村。

“你對這別墅有興趣?”

我心下有幾分好奇。

五少搖頭,“這房子不能買。”

“為什麼?”我詫然。

五少扭過頭來,“這裏邊有蹊蹺。”

我頓時有點兒蒙,“什麼蹊蹺?”

五少目光有點兒深,將那廣告單折了起來,放在一旁,“就是直覺,具體我也說不出來。”

我頓時好笑,“我還以為你發現了什麼。”

忽地,我看到了陽台處多出來的兩盆巴西鐵,足有半人高,葉子碧綠,長得鬱鬱鬱蔥蔥的。

我心頭一喜,不由走過去,細細地觀賞起來。我喜歡花,以前和莫子謙的住所裏,專門有一處玻璃花房,裏麵種滿了各式花卉,我每天早上會去花房看看,晚上還會捧著一杯咖啡坐在花房裏沐浴著花香讀雜誌。

現在,這樣的生活早已離我遠去,我住在和佳鬱合租的房子裏,空間小到隻可以放幾盆小小的盆花。

五少的目光就從我身後射過來,淡淡的,卻又溫暖的目光,將我的身影籠罩。

小護工後為告訴我說,他注視了我好久,他一定是喜歡我的。

這話我聽了不下三四遍了,但我仍然不相信。

“跟我去馬爾代夫吧。”

五少忽地開口。

我笑,仍然仔細觀賞著眼前的碧綠,“少爺,我要上班賺銀子,你若想享受陽光海灘,還是找依依吧。”

在我看來,五少的那麼多女人裏,他和依依在一起的時候最多,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好幾次,他都是在依依的房裏醒來。

“不去就不去,亂點什麼鴛鴦譜。”

五少憤憤地起了身,顧自離開了客廳。

我有點兒意外,他的反應好像有點兒大。

小護工低了聲說:“笑笑姐,你怎麼能讓少爺帶別的女人去玩呢?他邀請的是你啊!你這樣子讓他很沒麵子,他又該發脾氣了。”

我:……

不管五少怎麼發脾氣,我還是要上班的,不能為了陪少爺度假,把工作耽誤了。

我沒進去找五少道歉,而是直接跟小護工說了一聲,便走了。五少現在身體狀況很好,我已經不用擔心什麼,反到是我的店,我已經數日沒去了。

來到我的西點店,看到店麵玻璃上貼著的一張張詢問我什麼時候能回來做點心的字條,我才知道,原來那麼多人在等著我回來。

我撿最近日期的幾張字條打了電話過去,問那邊還需不需要做蛋糕,明天周日,我可以為他們做出來,那邊的人很高興,說明天會過來取。

於是,周日那天我忙了一整天,從早上一直到晚上,做了四款古風蛋糕,客戶拿到蛋糕都非常高興。

送走最後一個顧客我正想離開,玻璃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哥哥,你看笑笑姐姐是不是在裏邊?我就說有人吧!”

進來的竟然是高興,在小女孩兒的身後,跟著十分不情願推門進來的高樂。

“笑笑姐?你在呀,真的太好了,早想要你做的蛋糕了,可惜你一直都不在店裏,我叫哥哥找你,哥哥說什麼都不肯。”

高興跑過來拉了我的手,小嘴吧吧,黑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神彩。

“高興,想吃什麼?”

我拉了小姑娘的手,含笑望著她。

小姑娘眨眨眼睛想了想,“笑笑姐,你能不能再給我做一個有陳長生的蛋糕,上次我生日的時候,我把你做的陳長生拍成照片拿到我們班上,同學們都說太像了,明天我有同學生日,我也要做一個同樣的送給她。”

我說:“行,沒問題,去那邊等著吧。”

我指指圓桌那邊,小姑娘歡快地坐了過去。高樂站在門口處,始終沒有往前邁動一步,一雙眼睛左顧右轉,就是沒往一個地方放。

“哥哥,你幹嘛呢,坐過來呀!”

高興喊。

高樂瞅了瞅我,又瞅了瞅那圓桌,竟是搖搖頭,“不去。”

這人是怕我的椅子上會有蛇咬他屁股嗎?我也是無語了,高樂防我跟防個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