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完結篇(2 / 2)

諸葛安甜看著宇文美果那半邊臉惡心的傷疤,突然發現了自己的殘忍。宇文美果和西門予霖雖然壞,但是絕對不會在別人臉上抹上硫酸。她的心狠到底是跟誰學的呢?

“慕容巧巧她到底交了一個什麼朋友啊?我真的很疑惑。”

不知不覺,諸葛安甜已經淚流滿麵了。

正如諸葛安甜所說的,給一個人真正的痛苦,不是肉體上的,而是心裏上的。那麼,看到這樣的諸葛安甜她心裏就好受些了吧。不過她的一切也是永遠回不來了。這個青春,這些感情,被時間吹化到記憶裏,成一個回不去的過去,也造就了一個到不了未來的未來。

頂樓上麵的風很大,把她的外套完全吹了起來,發絲也被弄得很淩亂。她坐在圍欄上,淡漠地看著這座城市。

宇文美果的話如呼呼的風聲,一直回響在她耳邊,不停反複。

“慕容巧巧,或許她說得多,我一直都忽視了自己這個凶手。我把你是真的當朋友的,唯一的證明便是我來陪你了。”我的身子向外倒去。倒進那片天空,那片該我彌補的空白之中。

司馬越兵提前出獄了。他到處找諸葛安甜的下落。從諸葛安甜所在的A中得到了她已經輟學的消息。當時校方人員告訴他,諸葛安甜跳樓自殺,搶救及時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卻成為了植物人,輟學回了家。

司馬越兵還得到了諸葛安甜在鄉下的家庭住址,立馬坐車趕了去。

諸葛安甜,我回來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一間比較簡陋的兩層樓房,上麵的門牌號跟司馬越兵手裏寫著的地址一模一樣。是這裏了嗎?他很有禮貌地輕輕敲了門。

開門的一位中年婦女,司馬越兵猜測這應該是諸葛安甜的母親。

“伯母你好,我是諸葛安甜的朋友,她在嗎?”

諸葛安甜的母親愣了愣,打量著門口這位男子問道:“你是安甜的朋友?”

“是的,我從外地回來,聽說諸葛安甜出事情了我是來看她的。”

諸葛安甜的母親聽到司馬越兵這麼說,再看了看司馬越兵,好像也不像什麼壞人,便請他進屋了。

“安甜在睡覺。”諸葛安甜的母親看到司馬越兵在房間裏東張西望的。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吵醒她的。”他說。

諸葛安甜的母親不忍心拒絕,便把司馬越兵帶到了諸葛安甜的房間去。

諸葛安甜躺在很簡陋的木板床上,蓋著被子熟睡著。不過那模樣,卻讓司馬越兵心頭微微一痛。好久不見,他還好,她卻憔悴了不少。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諸葛安甜床邊,諸葛安甜像是感覺到了他的到來,在那一瞬間,她睜開了眼睛。麵對麵,說不清的情感,交織成一片空白的空間。

“安甜,我回來了。”司馬越兵說。

諸葛安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呆呆地看著他,視線茫然。

司馬越兵走進她,握住她的手,“我可以永遠留在你身邊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他親吻了一下她的手心。在那一瞬間,誰都沒有發現,諸葛安甜的嘴唇動了動,但終歸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伯母,讓我照顧諸葛安甜吧。”司馬越兵轉過頭對諸葛安甜的母親說。

諸葛安甜的母親心頭微微一顫,“諸葛安甜都這個樣子了……”

“沒關係。”他說,口氣很堅定,“我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諸葛安甜的母親有些感動,抹了抹眼淚,點頭答應了。

隻要心裏還愛著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守護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