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那麼想離開嗎?”

“是。”

好堅定的一個字,已經讓樂兒無話可說了。“好吧,看來我沒辦法打消你那份決心了。”樂兒說著,從冰箱裏取了幾瓶啤酒出來,“陪我喝最後一次酒吧,好不好?”

諸葛安甜點頭答應了。

她喝了很多,達到了她喝酒的最高紀錄。樂兒也是一瓶一瓶地狂飲。最後,兩人都倒了。

諸葛安甜醒來的時候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昨夜,發生什麼了?!她跳下床,急急忙忙地找衣物給自己穿上。床頭櫃上一疊厚厚的照片刺痛了她的視線。一張張關於自己的裸照,可以清晰地看遍自己渾身上下任何一個地方,連下部黑色叢林掩蓋住的禁區也看得一清二楚。這些裸照拍得十分膽大。

“誰幹的啊……”她氣,她急,她怒,她痛。所有不好的情緒交織成一張痛苦的網將她牢牢罩住。

樂兒走到她麵前,她正在痛不欲生的哭呐,手裏的照片已握成了一個紙團。她沒發現她的到來。

“是老板做的,他要我告訴你,這是對你的警告。如果你想離開這裏,就做好這些照片流傳全國的準備吧。”樂兒走進諸葛安甜,擦了擦她的眼淚,“別哭了,隻要你不離開這裏,就什麼事也沒有。這些照片永遠都不會被別人看到的。”

諸葛安甜什麼也沒有說,是她自己把她自己弄成今天這個局麵的。她回頭想要到達的彼岸,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樂兒抱住她顫抖的身軀,“安甜,別難過。沒有選擇的,生活就是這樣無奈。”

“也許你說得對……”她將頭埋進樂兒的肩膀。

司馬越兵坐在沙發上抽煙,一支又一支。直到抽完最後一支。去了諸葛安甜的房間。

“我找你。”司馬越兵說。

諸葛安甜猶豫了一下,將門打開一些,“進來吧。”

“樂兒在嗎?”司馬越兵望了望室內的房間,擇了一張沙發坐下。

“她剛剛出去。你找她?”

“不,我找你。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說。”

“是來勸我不要離開的事嗎?”諸葛安甜坐在他麵前,“如果是的話,就什麼也不用說了。老板警告過我了。”

“他拍了我的裸照……來威脅我……”滿心的委屈與痛楚化作了一滴兩滴無聲的淚。

司馬越兵聽後呆住了,他沒想到老板會這樣對諸葛安甜,不過這也算是仁慈的了。他抬眼看向諸葛安甜,她哭得好傷心,自己看著都很難受。移動了一下位置,他坐在她身邊,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輕輕地拍了拍,“別傷心了。老板他……對你已經很仁慈了,真的。你不知道以前想要離開的人都是些什麼下場。他沒有傷害你一絲一毫,隻是用照片來威脅你而已。諸葛安甜,隻要你好好在這裏做,我相信他會對你很好的。”

“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諸葛安甜深吸了一口氣,“司馬越兵,你是一個好人。”

“嗯?”

“記得剛來這裏的時候,你還勸過我,卻輸給了我的堅持。你給了我一條退路,是我……親手毀了它。”話語裏醞釀著深厚的悔恨與心痛。

司馬越兵心疼地將諸葛安甜攬入自己懷中,“以前的事就不要去想了,除了後悔與痛苦,什麼都沒有。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就看你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生活了。諸葛安甜,如果真的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那麼就改變你的態度吧。笑著走下去。”

“司馬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