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捅了捅諸葛安甜的腰,指了指四個男人中穿黑色西裝的那位,“去跟他敬酒。”
“為什麼?”
“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有意思。”
口裏的水果酒差點噴出來,但還是憋住了。喉嚨一動,全都咽了下去。“我怎麼沒感覺?”
“你白內障哦?快去敬酒。”樂兒推了諸葛安甜幾下。
“哦。”諸葛安甜有些不情願地坐到那個男人身旁,舉起手裏的水果酒對他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男人饒有興趣地從茶幾上拿過一杯紅酒與她碰了碰杯,小呷了一口,然後動唇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說吧。”
“說什麼?”諸葛安甜不懂。
男人將酒放在茶幾上望向她,“裝什麼?當然是說些勾引我的話啊。這次來這裏就是想看看你們這些做雞的怎麼勾引男人的。”
諸葛安甜被他這幾句話弄得非常不舒服,騰地一下子站起身來,手裏的水果酒揮灑在他身上,不過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很想把這杯酒潑他臉上,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對不起……”
“你是故意的吧!”男人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瞪著諸葛安甜,那眼神仿佛要把她啃噬得連骨頭都不剩。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諸葛安甜擺擺手,她可不想把客人得罪。慌亂地從茶幾上的紙盒裏扯出幾張紙巾幫他擦抹西裝上暗紅的酒漬。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撲在沙發上,“作為道歉,就讓我免費玩一晚。”說著,伸手去褪諸葛安甜的短褲。
樂兒見此,掄起一個酒瓶子就往男人的頭上砸去,再把諸葛安甜從他身下扯了出來。“豪客樂的女人不是免費發泄欲望的工具,上不起你就給我滾!”
諸葛安甜看著男人的後腦勺流出的鮮紅液體,在他的西裝上灑下大片大片的汙紅,畏懼地往後退了幾步。
男人捂著頭,咬牙切齒,“媽的!你們這群臭婊子。”他一腳踢在茶幾上,茶幾翻了個身,上麵的紅酒與小吃全部撒落地上,聲音彙成一支破碎的樂曲。
其他三個男人紛紛開始砸包房內的東西,場麵混亂一片。
“你們是來鬧事的吧?趕快給我住手!否則後果自負。”樂兒對他們吼道,但絲毫不起作用。
禿頭的男人還呸了一口唾沫在已經髒亂的地板上,那眼裏的嘲諷與不屑像幾個無形的巴掌狠狠地扇在她們的臉上。
樂兒已經忍無可忍了,伸手“啪”地一下拍在牆壁上,應該是觸動了什麼按鈕。頓時,包房裏一種特別刺耳的聲音響起,有點像警鈴。
是個男人停頓了一下,相互望望,有不好的預感。
包房的門被人踹開,門外湧進許多女同學,個個穿著性感露骨,姿態媚惑,把包房擠得是水泄不通。
諸葛安甜在一旁張大了嘴,她可從來都沒看到這種仗勢。其中某些女同學手裏還拿著銀亮亮的鐵棒。有些女同學抄著手,嘴裏嚼著口香糖,都玩味似的看著那幾個男人。
四個男人傻了……現在隻有一個想法:走!
司馬越兵也來了,女同學們為他讓出一條道。他走到那四個男人麵前,環視了一下包房內此刻的景象,然後慢慢開口:“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