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刹車很及時,但是由於慣性還是撞到了諸葛安甜。

意識沉沒,世界漆黑,這是諸葛安甜最後的感覺……

睜開眼的時候是白色的天花板,耳邊傳來兩個陌生聲音的對話。

“醫生,她怎麼樣啊?”聲音充滿磁性,散發著男性魅力。要是以此聯想到他的容貌,一定很帥。

“沒什麼事的,就是腳上的皮外傷。等她醒來可以立馬出院。”

“哦,這樣啊。誒,你醒了?”說話的男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完美的麵部輪廓,白皙皮膚,眉毛如素描上去的一般,直而英挺的鼻,薄潤的唇,一副清俊秀逸的帥氣外貌,深邃的眼睛帶著淺笑正望向諸葛安甜,看起來年齡應該在二十五歲左右。

諸葛安甜麵無表情地望著他,“為什麼我會在醫院?”

“啊?你該不是失憶了吧?誒,醫生,你不是說她沒事嗎?”

“你才失憶了呢!”諸葛安甜從病床上下來,一站到地上,一隻腳就傳來疼痛,“啊……我腳上的傷怎麼回事啊?”

“醫生,你還是再給她檢查一下吧,我真懷疑她失憶了。”男人無奈地用手撐著額頭,真倒黴。

醫生也有些懷疑了,上前幾步。

“誒,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沒有失憶了,我想起來了。”剛才是在追慕容巧巧,過馬路的時候就……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是你自己跑出來撞我車上的。”男人別過頭,對諸葛安甜的態度也有所轉變了,很不耐煩,“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

“你應該把我撞死的。”或許,這是慕容巧巧想要的吧。她現在一個人應該很孤單,身為好朋友應該去陪她的,不是麼?

“啊?!你說什麼啊?”她在要求把她撞死??這女人是智障嗎?還是腦子……“喂,醫生,麻煩你再給她檢查一遍,尤其是腦袋。”說著,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好……”

“我一切正常。當時是我衝過去的沒錯,不關你的事,不過我覺得真的很可惜,你沒有把我撞死。有些人死了才算真正的活著。”

男人眯起眼,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問題?猶豫了片刻,歎了口氣,從西裝上衣的內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走上前拉過諸葛安甜的手,把名片塞在了她手上,“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問題就跟我打電話吧。”

“是我自己衝出去的,不關你的事……”

“就當我做好事吧,為我那個弟弟積德。”

諸葛安甜看了一眼手裏的名片,“你叫司馬哲簡?”

“上麵不是寫著嘛,還用問?”這個女人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算了,醫藥費對自己來說再貴也是小事。“你現在要去哪裏?需不需要我送你?”

“謝謝,不用了。”豪客樂那個地方怎麼可能叫他送自己回去呢。

“哦。”那他省得麻煩了。

出了醫院,諸葛安甜忍著腳上的疼痛一步一步向豪客樂的位置方向走。手機沒了,錢也沒了,獨孤斐銘那個混蛋她是再也不想看見他了。丟掉別人的東西都不會經過別人的同意嗎?

一輛銀白色轎車突然轉了彎,開到她的麵前,故意攔住她的去路。

司馬哲簡的腦袋伸出車窗外,“喂,要不要送你一程啊?”

諸葛安甜無視他的存在,繞過他的轎車繼續往前走。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司馬哲簡撇撇嘴,開著車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宇文美果家。

西門予霖坐在宇文美果的床沿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還好嗎?”

宇文美果的臉色有些憔悴,回答的聲音也比較虛弱,“休息幾天就回學校。”

西門予霖看著宇文美果臉上的淤青,輕聲問她:“真的是諸葛安甜打的?”

“別在我麵前提她!”宇文美果別過頭,眼神裏充斥著強烈的不滿與憤怒。諸葛安甜那個賤人,竟然敢對她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