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予霖猛地伸手抓住諸葛安甜的肩膀,“你對美果做了什麼?!”
諸葛安甜望著他眼裏灼熱的怒火,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彎起嘴角笑了笑,“我對她做什麼了?”
“你別裝了,貝貝都告訴我了,你把她打傷了,還害得她不能來學校。”
“嗬,你知道還問?”諸葛安甜感覺肩上的力道緊了緊,有些疼,“喂,拿開你的手。”
“為什麼那樣對她?”他不依不饒,臉上的憤怒變得異常可怕。
不過這句話卻點燃了諸葛安甜心裏那枚炸彈的導火線。“啪!”一聲,她甩給他一巴掌,無根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他的臉上,可以想象,這一巴掌多麼重。
“為什麼那樣對她?那你和宇文美果又為什麼要對這樣對慕容巧巧?!這樣對我?!”
西門予霖抓住她肩膀的手在放鬆,諸葛安甜的憤怒讓他勾起了自己對慕容巧巧的愧疚。
“我為什麼要那麼對宇文美果?嗬嗬,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麼?你們呢,當初是怎麼對慕容巧巧的?欺騙她的感情,拍她被輪奸的照片,還貼在學校的公告欄上,這是一個人的行為嗎?為什麼要做得連禽獸都不如?”諸葛安甜一把揪住西門予霖的衣領,“你知道要一個女孩子承受這些是怎樣的心情嗎?你知道那種比死還要難受的痛苦嗎?你們剝下了她的所有,連條活路都沒留給她走!”
諸葛安甜的唾沫星子噴在西門予霖的臉上,西門予霖現在像極了一個癱瘓的人,雙手無力地垂著,一臉任人宰割的表情。要不是諸葛安甜還揪著他的衣領,估計他就倒地了。
“對……對不起……”他嘴唇顫抖,哆嗦出這幾個字。和剛才的他自己是極大的反差。
西門予霖,如果你的這句對不起可以讓慕容巧巧回來,那麼我就原諒你。可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實。就如同要我原諒你和宇文美果,也不可能。
“這幾個字有什麼用麼?”諸葛安甜鬆開手,順帶著用力推了他一把。
西門予霖向後踉蹌了幾步,但還是站穩了腳。“欺騙她的感情是我的錯,但是……”
“你最好別再說了,否則我會忍不住找來一把刀捅死你!”諸葛安甜仰起頭,想要讓那些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倒回去。但是適得其反,她怕西門予霖看見,轉過身,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可以在任何人麵前哭,就是不能在宇文美果和西門予霖麵前掉眼淚。
“諸葛安甜,對於慕容巧巧我真的從心裏感到非常愧疚……”
“閉嘴!從心裏?你心裏除了宇文美果還有慕容巧巧嗎?愧疚?你和宇文美果在一起的時候我怎麼看不出來你對慕容巧巧還有這份感情啊?西門予霖,我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諸葛安甜了,也沒以前那麼傻,謊言與事實我看得清楚了。”諸葛安甜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有四分鍾上課了,跟你說最後一句話,我永遠不會原諒宇文美果和你,你們給慕容巧巧的痛苦我一定會加倍地還給你們,就算毀了我自己也一定會履行這個承諾,你們做好準備吧。”
西門予霖望著諸葛安甜離開的背影,牙齒在不斷打顫,剛才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真的好可怕。諸葛安甜,你的確變了。
中午放學,獨孤斐銘打來電話。
“一起吃頓午飯吧。”
“昨天不是拒絕你了嗎?不行。”依舊堅定冰冷的兩個字。
“別這樣,我就想見你一麵,你在哪裏?我來接你。”
“你找別人陪你吃吧,拜拜。”諸葛安甜急忙掛斷了電話。
隔了兩秒,獨孤斐銘又打了回來。還沒等彼此開口,諸葛安甜就直說:“中午真的不行,你煩不煩啊?我正式工作的時間是在晚上,白天沒有義務要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