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認為,上天賦予人類的東西一定有特別的價值和意義。

像葉清淺這種禍國殃民的美人,就應該有一份大事業!

待顧雅和墨淩軒不注意的時候,她偷偷溜進人群,左右張望。

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葉清淺,東竄竄西竄竄。

葉清淺並不知道有人在找她,此時,她站在酒店天台上,嬌柔的身段斜倚著欄杆,墨色長發隨風飄揚。

褐色的瞳孔深邃幽深,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令人捉摸不透。

她看著下方觥籌交錯的賓客,眼底冰冷,看不出一點喜色。

倏然,耳朵裏傳來一道腳步聲,她喝了口紅酒,慢悠悠回頭,瞳孔裏映出一道如冷鋒般淩厲的容顏。

“你在這裏幹什麼?”

男人語氣冰冷,一如他冰冷如霜的眼神。

葉清淺淡淡挪開眼神,低低地道:“我就必須在下麵不間斷地招呼客人嗎?”

“不然呢?”

這三個字猶如一根尖銳的刺,狠狠紮進女人的心髒,鮮血汩汩流淌。

葉清淺嘴角的笑意微一僵硬,低著頭,慘然一笑。

“粉飾出來的恩愛,有那麼重要麼?”

“這不是你想要的麼?”沈淩輕描淡寫地說。

捏緊被子的手指死死握攏,葉清淺長長出了一口氣,一口喝完紅酒,抬手抹去嘴邊酒漬。

她捋了把耳邊的碎發,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飛快走向前方。

沒錯,這是她想要的!

和沈淩結婚,也是她提出來的。

那麼,她就得為了她的目標不斷努力,而不是在這裏圍著一個男人傷感。

然,就在她和沈淩擦肩而過時,男人卻拽緊了她。

胳膊被拽得生疼,葉清淺皺緊了眉,扭頭瞪著他:“你幹什麼?”

男人陰鷙的眸子盯了她一會兒,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女人的下巴,葉清淺吃痛驚呼。

沈淩擰緊眉毛,十分不滿:“你就帶著這幅表情出去?”

葉清淺咬緊嘴唇,僵硬的麵部肌肉扯出一個牽強的笑。

男人冷哼一聲,湊近她的耳邊,低低地道:“你不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往上爬麼?那就笑得好看一點。”

是啊,她要往上爬。

隻有自己有錢有勢,才能避免自己不受欺負,才能繳納得起母親的醫藥費!

眸底的光芒一變再變,最終定格在明媚如花的笑意上。

她再抬眼看向沈淩時,已是笑顏如花的模樣。

可,男人緊繃的麵部肌肉卻沒有鬆緩。

森冷的眼神緊緊盯著葉清淺,半晌才挪開。

“可以了。”

她已經變成他想要的樣子,可他卻並不是那麼開心。

葉清淺捋了捋耳後碎發,準備離開。

然,這時,遠處突然花瓶掉在地上的聲響。

“誰?”葉清淺警惕地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她和沈淩相視一眼,快步走過去,隻看到一地的泥土和七零八碎的瓷器。

沈淩緊了緊眸,眼裏劃過一道暗色。

他們剛才的對話,竟然全被別人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