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和鶴笙的part相鄰,所以二人有一段雙人舞。
鶴笙會先一步翻上高台進行他的part,直到結束了再由鶴息立刻接上。這時的舞蹈設計就是要體現相互扶持,自然而然的需要鶴笙“搭一把手”,讓鶴息直接單腳搭在高台上騰空而起。
要是這個舞蹈動作裏可以用手,鶴息也不會“賣身”給鶴笙。
……
這天因為章然的事浪費了很多練習時間,所以《落凰》在練習室裏響到了半夜。
段魈和天涵柳已經累得躺在地上不想動彈,顧銘忱也坐在角落裏一口一口地喝著水,隻有練習室中間的二人還在一遍又一遍的找著最好看的姿勢。
他倆就卡在“上高台”那段去了。
“其實這就是一個過渡動作,我真的覺得沒必要這麼認真呀……而且鶴息哥的姿勢很好看了,腰細腿長身材好,不管做什麼都是好看的……”段魈看著都覺得累,忍不住問:“鶴息哥,你胯疼嗎?這個高台跟你腿差不多長,你這麼上上下下的,我看著都覺得好痛啊。”
“還行。”鶴息呼出一口氣,不知道第多少次握住了鶴笙遞過來手。
緊接著,鶴息腰腹和膝下再次發力,整個人拔地而起,下一秒,鶴息就穩穩當當地站在了將近一米二高的高台上。
鶴笙的手也十分熟練地攬住了鶴息。
——這是原本的舞蹈動作。
鶴息練了這一晚上,總覺得太單調,不太喜歡這個動作。
腰間的手有些微的在發抖,鶴息探手去摸了摸,竟然發現鶴笙一直給予他力量的整隻手臂有些僵硬,應該是用力過多,沒力氣了。
他們光是練這個動作就已經練了一個晚上。
“痛嗎?”鶴息想替鶴笙捏捏,“歇會兒吧,不要勉強。”
“不痛,就肌肉有點酸。”鶴笙把手收回,突然就沒好意思讓鶴息給他按摩,“繼續吧。”
鶴息凝了下眉,剛想說算了,就看見鶴笙已經做好了準備動作。
鶴息隻好跳下高台,再次握住了鶴笙伸向他的手。
這一回,鶴笙的手肉眼可見地顫抖起來,哪怕鶴息捏緊了鶴笙的手掌,這顫抖也沒能停止。
鶴息的腿剛搭上高台,見狀正要鬆手。
這時,鶴笙卻像是能感知到鶴息要離開,猛的握緊了鶴息的手,甚至鶴息還沒來得及給力,鶴笙就硬生生的把鶴息拽上了高台。
什麼鬼力氣??
鶴息驚愕一瞬,差點一個踉蹌,盡管穩住了身形,卻還是被鶴笙突然沒力垂下的手帶到了鶴笙的懷抱中。
音響裏的音樂依舊在播放,二人累得滿身是汗,卻因為突然找到的支撐點而紛紛卸了剛剛還硬撐著站立的身子。
鶴笙眼前一片眩暈,忍不住將頭擱在鶴息的肩頸之間。
此時此刻,二人的身子對彼此來說就像雪中送炭。
一鬆懈了,就都不太想動彈了。
“都是汗,有點熱。”鶴息也靠著鶴笙歇了一會兒,懊惱他“離鶴笙遠點”的打算又走遠了。
不過鶴笙的肩膀也挺給力的,是能讓人依靠的肩膀。
鶴笙的氣息打在鶴息耳畔,聲音也累得黏黏糊糊的,“說什麼?”
鶴息耳朵癢癢,閉嘴不說話了。
鶴笙等了半晌沒等到鶴息的回應,便大著膽子肆無忌憚地伸手抱緊了鶴息。
“你別動,太累了,抱會兒。”鶴笙“嘖”了一聲,嫌棄鶴息瘦,“骨頭都摸得到。”
“那你就別瞎摸啊……”鶴息鉗住鶴笙的手腕,稍一用力,鶴笙就在他耳畔疼得嗯嗯啊啊地叫。
閉上眼又是另一番感覺。
鶴息斜眼,看見了癱在角落裏紅著耳根堪堪移開視線的段魈和天涵柳、和練習室另一邊一副看好戲表情的顧銘忱,然後一個眼刀給顧銘忱飛了過去。
好像在說:眼睛不想要了?
挺凶的,他也挺久沒這麼凶過別人了。
直到顧銘忱自覺挪開視線,鶴息才拍拍鶴笙放在頸間的腦袋,拍西瓜似的。
“你別動。”鶴笙低聲說,“我好像有點感覺了。”
鶴息:???
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