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息隨意掃了一眼戰書上寫得醜爆了的“鶴息”二字,無比冷靜地將戰書揉回從鶴笙手裏接過時的樣子,然後隨手揣到了褲兜裏。
這群高位區的練習生都這麼閑嗎?
鶴息想不通。
“哼,你走了沒多久,最起碼有三個人來看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兒怎麼了。”鶴笙嗤笑一聲,想起剛剛鶴息嘲笑他自閉的話就生氣,這會兒也不客氣地將話語間的嘲諷值拉了個滿,“怎麼,你怕了?”
鶴息失笑,差點以為聽錯:“怕?”
要是說怕那就太瞧不起鶴息了。
鶴息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c位藝人,還從來沒在這方麵怕過。
但此時此刻,鶴息隻覺得這封挑戰書極其幼稚,也一點都不想和這些小朋友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所以麵對鶴笙的挑釁,鶴息幹脆直接順著鶴笙的意思點點頭,說:“嗯,我確實怕了。”
鶴笙:?
結果這操作就直接給鶴笙整不會了。
換做是在以前,鶴息不得馬上炸了?
“你前兩天著涼,是燒糊塗了吧?”鶴笙怎麼都猜不明白鶴息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隻能猜測鶴息是病傻了回不去了,但轉念一想這想法又太玄幻,隻能再次不可置信地試探著鶴息,希望鶴息能跟他生一下氣,“我鶴家近三代裏可沒有你這麼慫的人。”
“現在有了。”鶴息淡淡地睨了鶴笙一眼,為了證明他確實“怕”,甚至還再三點頭,冷靜道:“我真丟老鶴家的臉。”
鶴笙:“……”
“你們還別說,你倆還挺像親兄弟的。”工作人員看了半天戲,總算忍不住插了句嘴。
聞言,鶴笙冷笑,心想何止是親兄弟啊,他要是敢喊鶴息一聲弟弟,他可不得被他爹揍死?
鶴息也付之一笑,不再跟工作人員談這種話題,隻是又去打開了音響跟著節奏哼唱起來。
隨著感冒漸好,鶴息的嗓音比起當初的所謂煙嗓,現在這副清越的嗓音倒是更適合《凜冬》這首歌曲,雖不如以前那麼性感,但總給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也更能讓人身臨其境。
鶴息分明就隻是一身藍色的訓練服站在練習室的正中央麵無表情地練唱,但不管是練習室裏的工作人員還是門外路過的練習生都會在聽到歌聲時將目光停駐在鶴息身上,然後紛紛帶著驚歎的表情和同伴討論起來。
一曲完畢,鶴息通過落地鏡看見了鶴笙那雙從不服輸的雙眸裏帶著炙熱的光,知道鶴笙心裏那股勝負欲被他激發出來了。
“你來?”鶴息將話筒朝鶴笙的方向示意。
鶴笙起身,毫不猶豫的從鶴息手中奪過話筒,冷著臉麵無表情地等待著《凜冬》的前奏過去。
鶴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耳邊是鶴笙的低音炮。
鶴笙擁有一副好嗓子,那副優越的嗓音在敲擊著現場每個人的耳鼓,在鶴笙演唱的時候,鶴息的眼角餘光甚至還能看見工作人員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很快的,鶴笙唱到了那幾分鍾前還在糾結的牛角尖處,工作人員們也不由的緊張起來。
但鶴笙興許是聽了鶴息唱過一遍後就找到了解決方法,鶴笙這一遍竟然是順順利利地突破了他的瓶頸。
見狀,工作人員也鬆了口氣。
畢竟對他們來說,鶴息隻是給鶴笙演示了一遍,鶴笙就能自己突破,屬實是一個天才,這一遍下來,鶴笙已經做得足夠完美了。
但工作人員終究是外行人,鶴笙的表現對鶴息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
見鶴笙已經開始了第二遍演唱,鶴息從兜裏將那封匿名戰書摸了出來,又仔細團巴團巴,最後在鶴笙唱到“牛角尖”處時對準鶴笙的背部用力扔了過去。
鶴笙身子一頓,聲音立刻沉了一度。
也正因如此,鶴笙總算唱到了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