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記得剛剛見麵的時候她也說了什麼真正的黃金之類的話,是很喜歡金色嗎?
我妻善逸不好意思問她,隻是害羞地偏著頭,視線落在她紅色石榴石的耳墜上。
……
這村落不大,禦狩正義整晚帶著人四處搜尋,一部分派出所的警員留下來控製住其餘村民,緊鑼密鼓的查證工作持續到了天亮。
直到黎明時分,他們在涸井後頭找到了石見雄仁的屍塊:團子狀的肉塊從麻袋裏滾出來,發出潮濕的聲音,大小約是兩手合抱,仔細一看,肉團子裏麵還摻雜著人類頭發般的東西。
再往裏走,流出液體的管道附近下看到一個花哨的衣服圖樣,幾名搜查員撥開草葉——長野的腿當場軟了下來。
地麵上躺著一具死狀淒慘的屍體,死者衣著整齊,裙子並沒有被脫下來,隻是這女孩可愛得宛如人偶般的腦袋,卻被劈成了兩半,而且看來似乎是從正上方往下劈的,仿佛切瓜似的,一分為二。
看到女孩慘死的模樣,警員個個都愣得發傻,驚嚇得幾乎停止呼吸。誰能想到,平時也沒什麼大案,一來就是這樣的重頭戲。
何況草葉下麵的屍體還不止這一具,光是雞鴨等牲畜就堆滿了河道,數以千計的昆蟲密密麻麻排布。
“真讓人不舒服。”一名警員說,他正捂著鼻子,用樹枝撥開雜草。
“這次的聚眾犯罪不知道要審多久哦。”另一人接話。
“挖心魔案件總算可以結案了,快點把事情做完,我們痕檢科就能放假了。”
“說什麼呢,前幾周金行的死者還沒抓到嫌疑人呢。”
“不是狐山那個嗎?”
“不是啊,他那一次是有不在場證明的。我聽本部的人說,神奈川的瀧島這次來就是為了金行的案件,真嚇人啊。”
“不至於吧,那樣的大人物特意親自來問責嗎?”
“誰知道,哎喲,看被砍成三塊的狗,這村裏的人都是虐待狂嗎?”
……
海岸全是石頭,不是岩礁,而是鋪滿了大小各異的圓石子。
石頭本身很漂亮。無棱無角,表麵光滑,是純白色的,或許是被海水漂白了,可是石頭縫裏到處是垃圾。空罐、壓扁的保特瓶、食品包裝紙、保險套的袋子、開了洞的運動鞋、洋娃娃的手,不知為何,連針筒這類醫療用品跟腳踏車車輪這種大型玩意兒都有。是有人刻意丟在這裏嗎?
明明是內陸,卻有一片無垠的海水呈現在眼前,灶門炭治郎的警惕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緊刀柄。
“這是什麼?”伊之助問,“好大的河。”
炭治郎有些忍俊不禁,想到這個鬼殺隊的同伴似乎是山裏長大的,心髒又驀地變軟了:“是海。”
“海?”
他還未來得及解釋,長著花瓣腦袋的鬼就從海麵上浮出來,那東西是金色的,意外地跑得很快,說著嘎呣、嘎呣、嘎呣這種意義不明的話,或者說發出那種叫聲。
“獸之呼吸·貳之牙利刃對劈——”
啊,砍中了。但是鬼的頭飛快地滾下來,漂在海麵上,還麵帶笑容:“嘻嘻嘻,你們好弱哦。”
沒有死。是一團東西,肥胖柔軟的東西。
是金褐色的肉塊,或者形容為腐肉比較恰當?鼓脹鬆弛,浮腫皺起,肉塊上有著像是手腳的東西,長著如象腿般的雙足。腦袋鋪滿醜陋、鬆弛的皺紋,看起來也像是一張臉,巨大的臉上……長著手腳,實在不像是這個世上的生物,畸形極了。
炭治郎皺起眉,同時向鬼的身體發起攻擊:“水之呼吸——”
“喂,我說那個紅發小子,跟我說說她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