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她和昨天的事毫無關係,隻是位不知何時進入和之國的外海人,隻是碰巧昨日從潛港出發而已。”
“但通過簡單的對話我沒辦法得到更多有用的情報。”
“於是我將話題移到了花之都和豹五郎之上。”
“而她對花之都的亂象基本是無動於衷,不過這一點通過她的說辭倒是勉強解釋的通,她說她的丈夫在花之都應該是有些勢力,在怎麼亂也亂不到她的頭上。”
“但她對我刻意吹噓的豹五郎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態度,隻在意豹五郎有沒有能力幫她在花之都找到房子。”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對於價格也是不管不顧,直接許下了誇張的報酬讓我幫她。”
“通過這就能看出,就算她和昨天潛港發生的事沒什麼關係,她一個外海人如此有恃無恐,想必來頭也一定不簡單。”
“等我知道了這些,我剩下的想法和您的說法差不多了。”
“想辦法讓她的身份和豹五郎綁定在一起,到時這女的要是出了問題不管是哪方的報複,豹五郎他絕對都吃不消!”
“隻是有一點,大哥您想多了,我絕沒有想連累兄弟們的意思,我讓您寫信隻是托詞罷了,要不是去見豹五郎需要借助您的名號信物,我都不會將這件事告訴您。”
“在見到豹五郎後我隻需要將那女人的要求一字不動的傳達。”
“豹五郎願不願意帶我們發財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單生意。”
“不帶我們最好,此事和我們就完全沒了關係。”
“而就算豹五郎他帶上了我們,我也會在從花之都回來之後告訴您豹五郎並不打算幫我們這個忙,而是想等那女人去了花之都之後獨吞那筆報酬。”
“想來您對豹五郎的做法也不會產生什麼懷疑,也肯定不會有興趣去核實這個消息。”
“接下來自然是那女人住上了由豹五郎替他找到的房子,由豹五郎擔保辦理了花之都的居住手續。”
“我們隻需靜待開花結果。”
“等真等的那女人出了什麼問題,查到了豹五郎頭上,那他就一定離死不遠了!”
“就算他想拖人下水,說我們也收了那女人的酬金,來調查的人也隻會發現是我蒙騙了老大您獨吞了那筆酬金,一切都會在我這裏戛然而止,不會連累到老大你們。”
說到這裏,鼠生起身離開自己的台桌,走到正對相島的台桌前跪伏了下去,他的額頭緊貼著地麵,額頭上的鮮血和酒液立刻浸染了地麵上淡綠色的榻榻米。
“請相島大哥您務必成全我!!!”
相島看著麵前下跪的鼠生有些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鼠生?這樣你很有可能也會死的啊!!”
鼠生沒有抬起自己的頭,依然保持著跪伏的姿勢說道:
“十六年了!相島大哥!”
“這十六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殺死那兩個混蛋,但可悲的是我知道我根本做不到!!!”
“現在終於有一個殺死其中一個混蛋的機會擺在我的麵前,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唉.......”
鼠生的話隻換來了相島的一身歎息。相島發愁的捏起了自己的眉心,有什麼理由能阻夠止一個男人的複仇呢?
就在榻榻米上的鮮血都快凝結的時候,相島才有新的了動作。
他解下了係在腰間的木質腰牌,扔到了鼠生近前。
“真是個傻小子啊.....”
“明天把握好你自己的情緒,別讓豹五郎那條老狗看出什麼不對來。”
鼠生驚喜的抬頭,額間的傷口因為猛然的撕扯又開始滲出鮮血。
相島還是苦惱的捏著自己的眉心。
鼠生絲毫不在意額間的鮮血,緊泯自己的雙唇,顫抖的撿起了相島的腰牌,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發出了沉悶的‘咚’聲後,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走出相島家大門後,鼠生抬起頭望了望隱匿在雲間若隱似現的月亮,在稀疏的月光下,滿臉鮮血的鼠生臉上帶著滲人的笑意,像是得償所願的惡鬼一樣。
而看著同一輪月亮的柯麗雅還不知道她已經被隻見了一麵的鼠生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現在就算她知道可能也沒有精力去處理了,因為更大的難題已經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