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吃喝喝結束已經快到了深夜,鼠生在此期間就像個透明人一樣,跟著眾人大笑,起哄,飲酒,像是完美融入其中,又像是完全隔離在他們之外。
等眾人都開始起身開始告辭時,鼠生還坐在原地沒有動,健太郎看見鼠生還老神自在的坐在那裏,又忍不住開口嘲諷道:
“怎麼,鼠生你不和我們一起走還等什麼?你不會真想和老大談你說的大買賣吧?混蛋!別.......”
沒等健太郎說完,相島就重重的一拍桌子嗬斥道:
“健太郎你這個混蛋喝多了!快滾回家去睡覺!”
喊完話後就瞪著站在門口的健太郎,健太郎紅著臉梗著脖子站在門口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著相島越來越嚴肅的表情,嘴角囁喏了幾下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被兩人含糊推搡著架出了屋子。
鼠生隻是低頭苦笑,麵對健太郎接二連三的找茬沒有一點表示。
待到眾人散盡,聽到院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後,相島才開口說道:
“鼠生你知道的,健太郎就是那樣的一個蠢貨,因為之前我將通行證的生意交給你的原因,他一直有些不服氣。”
鼠生還是搖頭苦笑不語。
“他還真以為通行證是什麼道義和擔當?我就是知道他的性格做不來這些事,才把事情交給你的,委屈你了,鼠生。”
鼠生苦笑道:
“我還能不了解他嗎?他覺得我想方設法的哄騙那些人在去花之都之前就購買長期的通行證,辜負糟蹋了豹五郎辛苦爭取來的通行證,他沒拔刀砍我,已經是看在這幾年兄弟的情麵上了。”
相島拿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一口,憤憤道:
“那個臭小子懂什麼!整天練武練的一腦袋肌肉!真信了那些哄鬼的鬼話,還真信了什麼江湖道義,義氣擔當,真是氣死我了。”
“他還真信了豹五郎那條老狗的話,敢為人先?為民請命?把一條趨炎附勢的老狗當成偶像真TM有他的。”
“交給大蛇的人頭是一個五枚銀判,那條老狗自己在花之都開設的辦理處是八枚銀判一個人頭,賣給我們卻要八枚半銀判一個人頭。”
“還好意思說「為了防止偽造,這些通行證用了特殊的製法,成本真的是降不下來,運往你們各地還要加上些運費,你們自己酌情定價吧。」”
“呸,真TM惡心死老子了,好處和名聲全被那老狗一人得了,我們倒成了小人。”
“真要是個人物的話,在大蛇一開始抓人殺人的時候幹什麼去了?等人家快消停了突然跑出搞這麼一出,還不是想撈錢順便巴結上大蛇,真是惡心。”
麵對越說越激動的相島,鼠生顯得很淡定。
“他不一直都是那樣嗎?以前是巴結討好禦田,隻不過現在換成了大蛇而已,我們黑道不就是幹這種髒活累活嗎?”
鼠生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相島更是怒不可遏。
“是啊,大家都是幹髒活累活的,憑什麼那條老狗就是俠義無雙義薄雲天,而我們就是人們嘴裏的蠅營狗苟之輩?”
麵對相島的提問,鼠生依舊淡定。
“那隻能說人家做得好,會經營唄,行了,相島老大,你怎麼搞得比我還恨豹五郎一樣。”
鼠生的一句話讓相島直接熄了火,相島張了張嘴隻發出一聲歎息:
“唉......說說你想說的大生意吧。”
聽到相島終於鬆口,鼠生的雙眼似乎都明亮了起來。
“老大,有人托我在花之都找一棟房子。”
“房子?”
相島顯得興趣寥寥。
“你不就是花之都的人嗎?花之都應該還有熟人的吧?自己做不就行了?”
“客人的要求很高,我認識的人接觸不到那種等級的房子。”
“哦?”
相島稍微來了點興趣。
“條件有多高啊?”
“首先是需要夠大,客人的身材高大,需要足夠寬敞的房子,再就是地段要盡可能的幽靜低調,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