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送那便讓他送,她受得起。
拉開車門上了車,晚安低頭自己綁著安全帶,才抬起頭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便壓了下來,她還沒看清男人唇就被狠狠的堵住了。
顧南城吻得又凶又狠,渾然像是在發泄什麼怒火,她縮在座位上剛想動就被遒勁的大手壓了進去,“唔……”
晚安睜大了眼睛,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想將他推開,這樣毫無溫柔毫無技巧的吻讓她很不舒服,尤其是她現在本就反感和他親密。
他含著她的舌,吮著咬著,相濡以沫的交—纏。
晚安想咬他,她真的想咬他。
於是她真的這麼做了,就著這激烈的吻,細白的齒咬上他的唇,帶著濃濃的惱怒和泄恨的意味。
顧南城回應她的是愈發纏—綿凶狠的吻,像是餓極了的喜愛,又像是報複她的咬。
混蛋。
晚安被他氣昏了頭,嗚嗚的想罵人,可是說不出口的台詞全都被男人霸道的吞咽了下去,她被他壓在座椅裏,像是炸了毛的野貓,捏著拳頭就想捶死他。
她在被他困住的一方天地裏鬧騰得厲害,先是不給吻,掙紮不開就開始咬他,最後無可奈何就隻能像個小潑婦一般的恨不得能踹他下去。
真實的怒意蒸騰在她白希剔透的臉頰上,活色生香的可口。
可她最後還是被吻得隻能慢慢癱軟下去。
顧南城稍微離開她的唇的時候,她已經隻能攥著安全帶了。
重重的蹙眉,喘著紊亂的氣息,一雙眼睛瞪著他,“顧南城,你他媽的就是個不要臉的偽君子強盜土匪,我真是煩透你了。”
他平平淡淡的看著她,溫溫和和的開口,“你再說一次。”
晚安的胸口劇烈的喘息著,慍怒到不可控製,“再說多少次都一樣,”她精致漂亮的下巴在他的麵前抬起,涼薄倨傲,“你就是偽君子就是強盜就是土匪,我就是煩透了你,你打我啊!”
“你煩我的朋友,我更煩你喜歡的女人,煩你們三個組團在我麵前刷存在感!”
她想,她簡直想一桶油漆潑在陸小姐的身上,讓這男人休了她,從此再無任何的糾葛。
關係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深,有些漩渦一旦觸及到沒到中心就會無法抽身。
有些感情,還沒開始,她就已經開始疲憊。
十多年都沒有牽扯上的兩個人,為什麼要開始?
她其實那麼容易被迷惑,所以還是這麼容易動了怒火。
看他麵沉似水,陰沉冷漠的眸她就明白,這次她是真的惹毛他了。
………………
唐初後來扶額問她,“你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我的電影成為第一個被gk因為私人感情而擱淺的對象。”
見她低著腦袋抿唇沉默不說話。
“你是不是耍大牌不給他睡?”
她抬起頭,臉色很寡然,“我要去求他把我睡回來嗎?”
“不是這麼簡單吧,”唐初睨著她,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探測到什麼蛛絲馬跡,“我看他也不像是一個女人不給他睡他就要封殺整個劇組的脾氣,除非你弄得他陽痿了。”
顧南城這個人,在過去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大約一年前空降gk總裁,所以整個業界對他的了解都不深。
以他短短幾次為數不多的遠遠的接觸,這個男人有一種脾氣很好的假象。
假象之所以是假象,是因為據說有些人不小心開罪了他,他也不會計較。
但是他也耳聞,顧氏夫婦當初飛機失事雙雙突然死亡時顧南城才十七歲,gk一度陷入爭權奪利的烏煙瘴氣中,他幾年後重回gk對待公司幾個蠢蠢欲動野心昭然若揭的元老股東,殺伐果斷毫不手軟。
一般他不計較,不過是在他這種人的眼裏,小貓小狗小打小鬧不夠資格讓他勞心。
大人物眼睛裏沒有跳梁小醜,他在商場鬥智鬥勇血光四濺的時候那些人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
“大小姐,你怎麼著那位爺了,跟過他的女人沒有你這樣的淒慘的,”唐初覺得她絲毫不值得同情,“你能充當這麼一個先例,也是不簡單,說出來分享一下你的經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