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悔恨已晚,許嚴已經拉著蘇熙踏上了那艘船。
船也已經發動了,向大海出發。
趙越澤攥著拳頭,在站台上用望遠鏡看著。
蘇老忽然歎息,摘下了老花鏡:“如果小熙能夠逃過這一劫,就隨你們的意思吧,我老了,管不動了。”
趙越澤怔住,他等蘇老這句話,等了多久。
做過了多少退步,都不能讓蘇老點頭。
卻不曾想,在這一刻,蘇老竟然同意了。
輪船上,蘇熙被許嚴丟在椅子上靠著,雙腿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知覺,但卻還是使不上力氣。
她看著許嚴很是苦惱地不知道要如此操作方向。
蘇熙自幼被蘇老逼迫著學習了很多東西,包括如何駕駛操作輪船,她都懂,反倒是許嚴,他專攻學醫。
以外的東西,他都不是太懂。
此刻,他需要蘇熙的幫忙卻不知如何開口。
蘇熙撐起來說:“你抱我過去,我來開。”
許嚴有些不情願,還是走過去將蘇熙抱駕駛艙中。
蘇熙看了眼定位的距離,問:“你想去哪?”
許嚴其實沒想過自己計劃失敗的那一刻,所以,現在他也不知道該去哪:“你看著辦吧,隻要去一個別人找不到我的地方就行。”
蘇熙眼眸低垂,暗自決定了後,便開始操作方向。
天太黑,大海上的黑暗更甚。
是以,沒人留意到有一艘快艇正在靠近。
許嚴心煩氣躁,後背還痛得不行,為了壓下痛疼,他找來了一瓶紅酒,打開蓋子仰頭猛灌。
蘇熙專心開船,許嚴就在身後喝著酒,看著那纖細的背影,開始想入非非。
多少年了,他一直把她捧在手心裏嗬護。
從未想過有一天要玷汙她,更舍不得讓別人糟蹋她。
可她卻甘願墮落,被那個男人多次傷害。
許嚴喝酒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頃刻間就竄上頭。
快速地喝掉整瓶紅酒,那股很烈的醉意快速襲擊大腦。
許嚴將紅酒瓶砸碎在地。
劇烈的破碎聲,嚇得蘇熙心頭一震,猛地回頭。
發現許嚴此刻,雙目腥紅地盯著自己。
那熾烈的目光帶著某種渴望,仿佛要將她吃下去。
這種目光讓蘇熙膽顫不已。
這種目光是屬於雄性對雌性占有欲的表現。
“你……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蘇熙手心都要冒汗了,許嚴卻依舊緊緊盯著她看。
許嚴忽然站起來,醉意上頭,搖搖晃晃地朝她走去。
蘇熙頓時慌了,猛地站起來,都沒察覺雙腿已經可以站立,驚恐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啊?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你說我想做什麼?”許嚴恥笑著,眼神愈發製熱無比。
“你喝醉了,別說胡話。”蘇熙下意識抓起旁邊的不鏽鋼保溫杯,用來防備地對著他。
許嚴卻毫不在意,步履蹣跚繼續往前走。
蘇熙害怕極了,用保溫杯砸在他身上,許嚴卻像是沒有了知覺,大掌一伸將她摁在桌麵欺身而上。
鋪天蓋地的酒氣席卷而來,蘇熙閉上眼拚命揮動手腳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