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前一夜,風雨交加,她將自己毫無保留地托付給他。
他原本想著,等回去後就跟她求婚。
結果卻迎來暗殺,他帶著她逃亡,危在旦夕。
怎料還是沒能躲過去,在他昏迷之際,她奮不顧身替他當下一槍。
多麼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怎奈何還是不敵傷勢,徹底昏迷。
醒來後,他整顆心空空的,似乎有些東西不見了。
什麼都可以記得起來,唯獨把她給忘了。
甚至還錯把那個替他擋了一槍的人當做是李佩妮。
趙越澤無比悔恨自己,痛恨自己,竟然親自將她傷得這麼深。
蘇老也是情難自禁,對這個男人痛恨不已,咬牙切齒道:“我曾經多少次,逼迫她說出那個人是誰,可她就是不肯說,生平第一次忤逆我的決定,倔強地看著我說,爺爺當年你愛著奶奶的時候,如果知道她又危險你會說出她的下落嗎?”
“那時候我氣得不行,生平第一次對她動手,打了她一個耳光,巴掌大的臉蛋都被我打腫了,就是不吭一聲死活不說。我逼於無奈,於是將她囚禁起來,不準她離開家裏半步。可我沒想到,她竟然可以躲過十幾個保鏢的看守,硬是逃了。”
趙越澤的記憶一點一點歸位,恍然想起,失憶後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他居住的酒店房間裏。
他喝得醉醺醺,推開房門,就是軟玉溫香撲入懷裏。
那時候,蘇熙穿著性感的紗衣,滿臉通紅嬌羞不已地喊著他:“越澤,我好想你,我終於見到你了。”
可他卻把她當做是下作的女人,將她推開,甚至還惡言相向。
那一晚,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一邊心裏厭惡這她的下作手段,卻還是跟她做了,毫不憐惜地做了。
這些年,他從不需要女人,但她卻跟毒藥似的,一碰了就難以忘懷,她的身體總能讓他感到難以喻言的舒適。
可該死的自尊跟自負不允許他像一個下作的女人妥協。
他給她錢,給她一切物質,就是不肯將半點愛給她。
他告訴自己把她留在身邊,也僅僅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罷了。
直到她懷孕,他第一次對她動手,打了她一巴掌說她不擇手段下賤至極。
可她卻是捂著臉說,她就是想要懷上他的孩子而已。
那顆淚,狠狠地墜落,砸在他心間微微抽搐。
之後他告訴自己,李佩妮子宮因為救自己而受損沒了,這個孩子就當做是彌補兩人之間的缺憾吧!
同時也正好可以用這個孩子來堵住那群老股東的嘴,因為爺爺的遺囑上說了要有後,才能正式成為趙氏董事長。
細算下來,這個孩子的到來,對他而言沒有什麼壞處。
記起過往的趙越澤此刻心痛不已,猛地想到蘇熙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祈求他對她好一點的話,更是痛得不能呼吸。
“對不起,是我的錯……”
蘇老氣得舉起拐杖,狠狠地打在他的肩膀上:“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把我的孫女原好無損地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