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雨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泛著微微的魚肚白,她伸手往旁邊一摸,撐著坐了起來,疑惑的皺著眉,沈泗君的被窩都涼了,他什麼時候走的,她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蘇皖雨披衣下床,正準備出去找沈泗君,沈泗君卻從外麵推門進來了。
蘇皖雨道:“你去哪兒了?我醒了沒見著你。”
沈泗君笑笑:“去處理了一些事情,不必擔心。”
他走近,扶著蘇皖雨在桌子旁坐下來,蘇皖雨心裏一驚,沈泗君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她臉色凝重起來:“有人來刺殺我們?”
不怪蘇皖雨這樣問,和沈泗君一起遭遇的刺殺實在是太多了。
知道瞞不過她,沈泗君便也痛快承認:“是,天機樓目前沒有給出任何消息,我們審了半宿,才審出江南林家的線索。”
“江南林家?”蘇皖雨疑惑:“他為什麼會派人來刺殺你?你應該並不認識他們吧。”
沈泗君無所謂的搖搖頭:“估計是害怕我們到了淮南,查出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想要提前殺人滅口吧。”
蘇皖雨無語,看著沈泗君道:“你怎麼走哪兒都能惹上這些人命官司。”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這一趟都是為了誰?”沈泗君輕笑地去撓蘇皖雨的癢,鬧得的蘇皖雨不停求饒。
第三日,蘇婉宇和沈思軍才重新啟程,往淮南城走。
這一路上,蘇皖雨隻覺淮南比別處更顯荒涼一些,路上行走的百姓,看起來更為困苦一些。
放下車簾,蘇皖雨有些疑惑的對沈泗君道:“不是說淮南是天下糧倉,怎麼這裏的百姓看起來如此困苦?”
沈泗君伸手,從旁邊格子裏拿出一卷黃紙,遞給蘇皖雨道:“看看,你就明白了。”
那卷黃紙上,清清楚楚的寫明,淮南知府這些年貪贓枉法。倒買倒賣,利用官務之便,不顧朝廷法令,私自加收稅額等等罪狀。
一條一條看過去,蘇皖雨氣的渾身發抖,怎麼會,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人,這樣子的人竟然還做了官,真真是苦了一方百姓了。
見她氣得如此模樣,沈泗君怕氣出什麼毛病來,連忙伸手摟著她的背,輕輕拍著給她順氣:“怎麼就這麼大氣性?以後還有什麼敢跟你說?別這麼氣了,聽我的,我們這次就當為慕容雲遊積德,辦了他。”
半晌,所以才平靜下來,卻仍舊生氣:“必須辦了他,為禍地方這麼多年,還沒人舉報他,朝中肯定有人,一定要給他都挖出來,這種人渣就不能留。”
“好好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