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離開星塵的視線,蘇皖雨才輕輕捶了沈泗君一下道:“你幹嘛呢?星辰今天多努力呀,你還打擊他。”
沈泗君卻不甚在意,擁著她坐下道:“那混小子你不激他一下,他明天肯定就不騎馬了,沈家的兒郎,怎麼能隻有京中那些勳貴弟子的嬌矜之氣,得要吃得了苦,若是連起碼這點苦都受不了,那趁早回去做個養在深閨的嬌小姐好了。”
原來他是存了這個心思,蘇皖雨當下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道:“你心裏有數就好。”
京城這邊,慕雲傾收到的信鴿,臉色有些難看,憑什麼憑什麼?
要取消一切對省府的行動,主人到底在做什麼?是因為蘇皖雨嗎?
她目光閃動,眼神逐漸邪惡:“蘇皖雨,你就是個禍害,你不死我此生無法心安。”
她抬眸隱晦地撇了一眼皇宮的方向,隨即帶上鬥篷,匆匆從後門出去,來到京城。南紅巷的一處深宅之中。
“姑娘深夜致比,所謂何時?”慕雲傾的臉隱匿在重重鬥篷深處,壓著聲道:“我要你們幫我殺一個人”
“誰?”暗處的聲音道。
“沈將軍府的夫人聖女蘇皖雨。”
“定金。”暗處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
“這是20萬輛白銀,事成之後還有20萬輛,”
黑暗之中有人伸手,拿走了這20萬的白銀,那人道:“等著。”
慕雲傾剛走。暗處的人便現出身來,那是一個眉目周正的漢子,聲音渾厚,還帶著點地方的口音:“這單生意我們怎麼能接?”
他旁邊一個全身隱匿在黑暗之中的人,冷哼一聲:“你這蠢才,怎麼不能接?白送上門的錢你都不要,咱什麼時候才能富起來,”
漢子:“……”
“可是,那是咱老板娘啊,去刺殺老板娘,老板還在,你這不是找死嗎?”眉目周正的漢子,正兒八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隱匿在暗處的人終於受不了他的愚蠢,怒氣衝衝的衝出來,卻是個一身布衫的青年,眉目清雅端正,通身氣度優雅端方,若是不說話,倒還算得上是一個翩翩君子。
但是當他一開口,便將渾身的氣度破壞的淋漓盡致,他道:“蠢才,我問你,那姑娘是什麼人?”
“顧客啊。”
“對,她是顧客,顧客給了錢,並沒有違背我們的生意準則,那這單生意我們就得接,這也是老板的宗旨。”
“可是……”
“你還可是個屁啊,錢我們收了,人我們殺不了,不就結了?”青年實在忍受不了,終於明言。
京城這邊發生的事,沈泗君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抬頭看看眼前不遠處的淮南地界,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發生什麼事了?”蘇皖雨見他一個人坐在這兒,走上前來問。
沈泗君便將他手裏的消息遞給蘇皖雨:“有人在京城買凶殺你,讓我的人給攔了。”
蘇皖雨挑眉,一字一句地看完那條消息,有些奇怪道:“我在京城得罪了什麼人嗎,至於花這麼大的力氣來殺我。”
也許是這一路上遊山玩水太過於愜意,蘇皖雨全然忘記了,京城還有一個視她為仇敵的慕雲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