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你爹知道,你猜你會怎麼樣?”冷月麵色清冷,撇了眼星塵,語氣清淡。
想起沈泗君那張冷臉,以及動不動兩個時辰馬步的懲罰,星塵心裏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立馬站直,語氣特別正經:“我忽然想起,先生布置給我的課業中,還有一篇詩文我沒參透,我這就回去琢磨。”
說罷,星塵朝冷月一點頭,邁著兩條小短腿,噔噔跑開。
冷月:“……”
屋裏,沈泗君聽著外間這一係列動靜,挑起唇角笑了笑,這小兔崽子,真是!
搖了搖頭,沈泗君隨手將蘇皖雨肩頭的被子掖了掖,閉上眼睛重入睡夢。
蘇皖雨雖然人回來了,但是他總覺得她心裏還有什麼事沒告訴他,為了防止有一天她不聲不響的離開,他決定,要讓星塵牢牢的拴住她。
聽聽牆角之類的小事,哎,放過他吧。
難得有如此閑暇的時間,他得好好陪一陪剛剛複活的蘇皖雨,享受一下軟玉溫香在懷的感覺。
或許是蘇皖雨體力太過於透支,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黃昏還沒有醒來。
見她臉色有些發紅,沈泗君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覺得並沒有發熱,才放下心來,看來隻是睡的太舒服了。
“醒一醒,快起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雖然不忍心,但是為了不讓她晚上睡不著,沈泗君還是狠了狠心,將蘇皖雨晃醒了過來,蘇皖雨半睜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幹什麼,見誰呀?”
沈泗君將她摟起來,拿過她的中醫為她穿上,邊穿邊道:“見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
他這樣神秘,倒是讓蘇皖雨多了幾分好奇,蘇皖雨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起身道:“行吧,那就去見見。”
沈府後院,一棟獨立的宅子裏,石楚一時楚依的母親,蘇施語,正跪在佛像麵前誠心的禱告。
沈泗君和蘇皖雨推門進來的時候,木魚聲剛剛停下。
蘇施語自蒲團上起身,見沈泗君帶著蘇皖雨進來,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她優雅落座,伸手拿過暗機上的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茶。
半晌,才肯搭理沈泗君:“將軍今日來,是想告訴我,你已經另結新歡了?不必將軍開口,明日我就離開此地,必不會讓令夫人看見心煩。”
她神色冷淡,語氣中隱隱有激憤不屑之意。
知道她誤會了,沈泗君也沒有解釋,轉身,將蘇皖雨拉到跟前兒,在她耳邊道:“這是你娘,叫母親!”
沈泗君話音剛落,閣子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麵色驚疑地看著沈泗君,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皖雨看了眼與他同樣震驚的蘇施語,目光回到沈思軍的麵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泗君拉著她坐下,蘇施語看著他們倆落座,冷淡開口:“如今時家已然消失於京城,我認不認可你,對你就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將軍不必如此大費周折,找來一個殺我女兒的凶手,讓我將之認為女兒,我也不想做你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