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雨凝著眉頭,輕輕從水晶棺中掙脫出來,飄到整個隊伍的上空觀察了一下,這支來劫持蘇皖雨水晶棺的黑衣人隊伍大約有近百來人,個個看起來身手不凡,氣息沉穩。
蘇皖雨沉思一下,轉身朝著他們身後飄去,既然有人追來,說不定就是來救她的,她去看看。
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風天機蒼老的臉上一片凝重,眸中殺氣四溢。
一身飄飄搖搖的白色長袍此刻由於過快的速度幾乎貼在了身上,踏枝而行破開風聲。
在看清楚老者的模樣的時候,蘇皖雨心裏一驚,她不過是第二次見到這個老者,為什麼心裏還是有這種感覺,仿佛無比依戀,卻又無比敬重。
蘇皖雨皺著眉頭挑在原地,右手撫著胸口胡思亂想,難道說這個老者和水晶棺裏的人有什麼關係?
蘇皖雨飄上去,想勸老者不要單槍匹馬的和那群黑衣人正麵剛,但是無奈老者不是沈泗君,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也感知不到她。
正當蘇皖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前方馬蹄陣陣,蘇皖雨抬眼一看,沈泗君帶人來了。
蘇皖雨心裏一喜,連忙飄上去迎著沈泗君:“沈泗君,裝著水晶棺的馬車就在前方,但是黑衣人眾多,你們要小心。”
沈泗君看見蘇皖雨的魂魄,心裏一下子放了下來,但隨即他的心又猛然提了起來,他冷聲問:“大白天的你在這晃悠什麼?還怕魂力消耗的不夠快嗎?”
蘇皖雨愣了愣,看著臉色沉冷的沈泗君,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沈泗君解下身上的一個玉佩,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的顏色,聲音微微柔和下來:“你先進玉佩裏來歇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他剛剛太著急了,害怕蘇皖雨的魂魄有事,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但是又拉不下臉來對著一團魂魄道歉。
蘇皖雨沉默的看著一身玄黑,臉色冰冷的男人,心裏第一次感到有所依靠,仿佛這個男人在天就塌不了。
陽光確實讓她很不舒服,蘇皖雨聽話的躲進玉佩裏。
一進去玉佩,視線便隨著沈泗君的身體搖晃,不多時,他們便追上了風天機。
沈泗君道:“先生,給您備了匹馬,騎馬追吧。”
風天機看了一眼前方,點了點頭,翻身上馬:“水晶棺就在前麵那輛馬車裏,目測那些人實力不錯,查出來是誰動的手嗎?”
沈泗君皺著眉頭,不願意將並沒有實際證據的猜測講給風天機聽。
隻說目前當務之急是先將蘇皖雨搶回來,其他的事情可以再細細詳查。
風天機點頭,也確實是這個道理,當下也不再多說,專心致誌的跟著前麵的馬車。
蘇皖雨在顛沛的視線裏,一直默默注視著這個名叫風天機老者,這個老者給她的感覺十分特別,但是她又不知道這個老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