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雨!”一道黑色身影旋風般的衝進來,待到看清楚蘇皖雨身上的鮮血時,瞳孔驟然緊縮。
“大夫呢?快把大夫給我找來。蘇皖雨,你怎麼樣,堅持一下,大夫馬上就來了。”沈泗君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蘇皖雨醒來的喜悅,心裏滿是蘇皖雨被他一劍穿心時,她流了滿身的鮮血。
青風愧疚的跪下道:“屬下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馬上就到。屬下護衛夫人不力,還請將軍責罰。”
沈泗君讓他帶著人專門護著蘇皖雨,結果還出了這樣子的事情,他十分愧疚。
沈泗君沒說話,將蘇皖雨打橫抱起來,快步回了主院。
滿頭花白的老大夫被景程扛在肩上一路風馳電掣的跑了過來,老大夫滿臉怒容,但是看見沈泗君滿身鮮血的樣子時,心裏也吃了一驚。
“將軍,你這是?”
沈泗君連忙將老大夫請進屋裏,快速道:“這不是我的血,快,救我夫人。”
老大夫定睛一看,床上躺著的女子,不是沈將軍三年前死了的夫人嗎,這怎麼,又活了?
當下也顧不得驚詫,連忙挽起袖子檢查起傷口。
冷月帶了幾個侍女給老大夫打下手,見狀對沈泗君道:“將軍,大夫要為夫人治療,你們還是出去吧。”
沈泗君點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皖雨,轉身走了出去。
畫堂,沈泗君坐在主位上,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青風。
“青風,慕雲傾怎麼會進祠堂裏去的?”
青風身子一顫,愧疚的跪下,低頭道:“慕姑娘說,她馬上要離開府裏了,想來拜別一下夫人,而且她上次給將軍送藥的時候,貼身的蓮花佩落在了祠堂裏,她順道進來一拿,她還帶著老夫人的口令,所以屬下們才沒太注意。”
“慕雲傾?”沈泗君嘴裏緩緩咀嚼了一下這三個字,唇邊,扯出慢慢扯出一抹猙獰笑意。
“將她帶過來吧,我要親自問。”
“是!”青風二話不說,親自去提人。
沈泗君在他身後淡聲道:“二十鞭,再加上兩個月俸祿。”
青風腳步一頓,低頭領命:“是!”
沈泗君實在擔心蘇皖雨的傷勢,青風離開之後,他按捺不住的起身進了內室。
內室床上,蘇皖雨雪白的背上的層層纏繞了好幾層的雪白紗布,肩膀上更是包紮的結結實實的,她臉色蒼白的躺在重重棉被下,連唇上都沒有一點血色。
沈泗君心裏一痛,默默走上前握住蘇皖雨的手,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微微紅了眼圈兒。
老大夫在心裏歎了口氣,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沈將軍這算得上是情深意長了。
他輕手輕腳的收拾了藥箱,對沈泗君道:“沈將軍,尊夫人身上這三處傷還好都沒傷到要害,可看做比較嚴重的皮肉傷。隻是她失血比較嚴重,我給她開了補血益氣的方子,等她醒來煎給她喝便是。”
沈泗君點點頭,冷月從袖口拿出一錠銀子,送了老大夫出門。
房間裏安靜下來,沈泗君幾乎能聽見自己和蘇皖雨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