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遊臉色一白,沒想到在一起呆了這麼久,他竟半點沒有走進蘇皖雨的心裏,蘇皖雨心裏時時刻刻想著的,竟然還是怎麼離開。
慕容雲遊手指發顫,他的目光在虛空中無法聚焦,隻能盲亂的四下掃視:“皖皖,是我哪裏對你不夠好嗎?我可以改,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蘇皖雨見他這個樣子,心下又是一酸,旋即移開目光,她見不得慕容雲遊,露出這樣脆弱的表情。
蘇皖雨道:“不,這跟你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感覺皇宮這個地方並不適合我,而我想要的生活,也並不在皇宮中,我冥冥中有種感覺,有一個人還在什麼地方等著我,我一定要去找他,我還要弄明白我到底是誰,你看我有這麼多事情要做,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裏。”
空曠的宮殿中,慕容雲遊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黑暗籠罩著他,他的心裏也透不出一絲光亮。
蘇皖雨離開之後,整座宮殿空空蕩蕩的,稍微弄出一點聲音就引起巨大的回響,仿佛世界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一般。
慕容雲遊,第一次感覺這樣的寂寞,良久,他忽然勾唇笑了起來,笑容中,有不加掩飾的悲涼,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鏡花水月終究是一場空罷了,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蘇皖雨回到廣德殿,心裏隻覺得萬般不是滋味。
她並不想傷害慕容雲遊的,但是慕容雲遊讓她辦的事情,她真的無能為力。
而且慕容雲遊拿她做筏子去影響沈泗君,這件事情讓她十分的反感,沈泗君對他夫人那樣的情深意重,她怎麼可以為了一己之私,去給沈泗君添亂。
蘇皖雨心裏亂的很,索性抱頭大睡起來。
沈府之中,沈泗君看完了手上的情報,嘲諷的笑了笑,對天機樓的人點了點頭道:“你們做的不錯。”
沒錯,天機樓派來京城的二個人已經在沈泗君的幫助下,初步建立起的情報網。
這個情報網覆蓋了京城重要的官眷府邸,就連皇宮也趁著國喪期間安了些棋子進去。
那人行禮恭敬道:“一切都是樓主的功勞,若沒有其他的事,屬下先告退了。”
沈泗君擺擺手,目光又落到了手上的情報上,這慕容雲遊,還真是賊心不死,且看他們誰耗得過誰吧。
第二日,去給沈老夫人請安之後,沈老夫人又將他留下了。
沈泗君心中疑惑,沈老夫人這是想做什麼?
下一刻,就看見沈老夫人讓服侍的人都下去,自己親自去將屏風後麵的人請了出來。
沈泗君眉梢一挑,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慕雲傾,隻見慕雲傾,今日穿了一身素白衣裳,臉色尤其蒼白憔悴,一雙哭紅的眼睛在蒼白的臉上,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