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等那妃嬪肚子裏的孩子一旦落地,她便可以強迫長孫明月退位,再以皇上年幼為由垂簾聽政,如此一來,這大齊的江山就真真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那年輕的妃嬪,並不懂得熹貴妃的野心,她隻是單純的傾慕於長孫明月,如今見自己終於有機會可以侍奉長孫明月,自然是萬分的開心。
撞著膽子上前一步,她緩緩蹲低了幾分身子:“皇上……”
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長孫明月便是冷冷的一擺手:“不必了。”
在他長孫明月的世界裏,能夠和他同床共枕的隻有那麼一個女人,至於其他人,他並不曾想過,也不可能想。
年輕的妃嬪沒想到長孫明月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強硬,再次膽怯了起來,諾諾的朝著熹貴妃看了去:“皇太後……”
熹貴妃擰了擰眉,上前幾步拉住了那妃嬪的手,直接將那妃嬪推到了長孫明月的身上:“你看著哀家做什麼?你是皇上的妃子,服侍皇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年輕的妃嬪確實是想要靠近長孫明月,但並不是以這樣的方式,如今察覺到長孫明月那一雙黑不見底德眸子時,嚇得趕緊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可她因為太過驚慌沒站穩,而直接跪在了地上。
熹貴妃秀美擰成了一個疙瘩,一腳踹在了那妃嬪的肩膀上:“沒用的東西!留著你還有什麼用處?”
妃嬪早已嚇得沒了主意,如今連疼帶驚,當即嚶嚶的哭了起來。
長孫明月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朝著熹貴妃看了去:“母後有氣不妨衝著我來,何必為難一個外人?”
熹貴妃被氣得笑了:“好,好!”猛地伸手朝著門外的太監吩咐,“來人,將這個沒用的東西給哀家扔出去!”
太監們自然是不敢拖延,趕緊進來將跪在地上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的妃嬪給架了出去。
話說,這些天他們早已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因為這皇太後也不是第一天送女人過來了,隻是次次都是被皇上以各種方式拒絕出門。
當然,皇太後並不是每次都來的,或者說今天是第一次,估摸著皇太後也是坐不住了,想來若是不親自出馬的話,皇上肯定不會就煩,隻是皇太後可能沒想到的是,就算是她出馬了,皇上仍舊不賣給她半分的薄麵。
隨著走出的太監將房門關上,熹貴妃的一雙目光也跟著冷了下來:“你隻要答應寵幸那些妃嬪,我自會給你,你要的自由,我知道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朝政上,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何要謀朝篡位。”
長孫明月看著熹貴妃那高傲的嘴臉,淡淡的笑了:“如今四下無人,母後竟是連裝樣子都懶得了麼?”
他說著,緩緩坐起了身子,忽而收斂起了所有的笑意,冷目對視:“或者,我不應該叫你母後,因為你不過隻是我和我皇兄的養母。”
熹貴妃一愣,不知道是心虛還是驚慌,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你說什麼?”
長孫明月看似是那般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實則一雙眼睛透露出來的涼意,根本就像是凝著冰霜一般。
“早在最開始,我的母後就慘遭到了你的毒手,而你也正是因為謀害了我的母後,才能順利走上曾經貴妃的位置。”
熹貴妃沒想到,自己的陳年往事,竟然會被長孫明月察覺到,微微眯起眼睛,不進不退:“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自以為隱藏的天衣無縫的秘密,竟然會被長孫明月察覺,確實,她陷害了曾經她最好的姐妹,而長孫明月和長孫子儒也並非是她親生,但那又如何?想要在這個皇宮立足,一步步不停的往上攀爬,就要選擇一切有用的條件不擇手段,這不是她心狠,而是這個皇宮就是如此的。
長孫明月從熹貴妃的表情上看,已經知道自己查到的事情確實是對的,談不上有多傷心難過,畢竟是陳年往事,他唯一想不通的是:“既然母後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保密的,那麼為何不說說,當年您為何會找人將武家二小姐的魂魄除去?”
其實在他登基的這段期間他已經讓韓碩查明了許多的事情,再加上武青顏曾經揣測出來的事實,不用多費力,便是能將所有的事情貫穿起來。
隻是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熹貴妃究竟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甚至不惜埋下這麼多年的伏筆,陷害武家二小姐,派人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