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點了點頭,拉著其他的幾個小宮女,壓低了聲音又道:“我和你們說,小李子可是說了,雖然昨兒個晚上是月黑風高,但他還是看清楚了齊帝的樣貌,不愧是幾國之間屈指可數的沒男子啊,那長相……”
小太監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而是朝著周圍的幾個宮女看了去,一副你們自己瞎想的表情。
武青顏這個汗,原來在這萬惡的古代,就已經時興起YY了麼?
不過,想象力這種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這不,其中一名小宮女皺了眉頭:“哎呀,我說小德子,你倒是繼續往下說啊!這不是要急死人麼!”
叫小德子的公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瞧你那是什麼腦袋,根本就沒有一點墨水,我和你說什麼好那,那齊帝……”
說到此,就在其他宮女再次朝著那小德子看了去的時候,小德子再次卡殼了,畢竟他也是大字不識的人,又怎麼形容得出來?
倒是一邊站著的武青顏,忽而苦澀一笑,喃喃自語著道:“麵冠如玉,肌如凝脂,長眉入鬢,五官譏誚。”
“對!就是這樣沒錯,昨兒個小李子形容的和這個差不多!”小德子隻當是有人幫自己解了圍,並沒有多想。
周圍那些聽新鮮的宮女,聽了這話,不由得麵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昨兒個我就主動提出來這裏值夜了,倒是也輪不到小李子得了這麼個便宜。”
“要是能和如此俊美的男子說上一句話,真是死也心甘情願啊!”
“你這叫什麼話?應該是……若是能被這樣的男子愛上一次,就算是死也認了。”
武青顏聽聞,不自然的挑了挑唇,她沒有說的是,若是被這樣的男人背叛一次,傷害一次,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隻是……
她想不明白,長孫明月為何會抱著自己回寢宮?他不是對她沒有感情了麼?不是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她嗎?那麼何苦還要管她的死活,讓她在房頂上掛上一夜豈不是更好?
“哎?不多啊!”小德子像是終於明白了過來,忽而朝著武青顏看了去,“你一個宮女,怎麼會知道齊帝是如何的樣貌?莫不是你昨兒個晚上偷偷來過?”
經由小德子這麼一問,其他的宮女也紛紛朝著武青顏看了去,那滿臉的義憤填膺,活脫脫將武青顏看成了一個挖社會主義牆角的罪犯。
武青顏沒想到這小太監看著像是沒長心似的,實則也就是反應慢了一些,正研究著要如何將他這問好給塞回去,卻聽聞一道慵懶的男子話語,淡淡響起在了不遠處。
“她就是這裏的主人,何故要偷偷前來?”
小德子和其他的宮女,紛紛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去,當看清楚了來人,不由得當即一個激靈,齊齊的跪下了身子。
“奴婢,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
相對於宮裏的主子,這些個奴才倒是沒那麼多壞心眼,他們見武青顏還站在原地不動,不禁趕緊偷偷拉著她的衣服。
“你瘋了?見了太子殿下還不下跪?”
“趕緊跪下啊!”
在小德子和其他宮女的提心吊膽之中,一身蟒袍的曲默然,已經慢步到了武青顏的麵前,看著那些奴才們擔憂的嘴臉,好笑的伸手撫摸上了武青顏的發絲。
“你倒是自來熟的沒有一點架子,這些宮人才不過調來半晌,你便是已經和他們打成一片了?”
在宮裏,奴才們麵對主子的時候根本不敢這般的放肆,主子對於新來的奴才們,也是會先來一次下馬威,而像是武青顏這樣的,直接裝成奴才的,打成一片的,倒是從來都不曾有過。
那些原本還在質疑武青顏的宮人們,聽了曲默然這話,不禁紛紛朝著武青顏看了去,一個個小臉擰巴的就快擠出水來了。
想想他們剛剛都說了什麼?這下好了,他們可真真是離死不遠了。
武青顏不自然的閃躲開他的觸碰:“說話就說話,你就不能不動手麼?”
那些原本就已經足夠心驚膽戰的宮人們,見武青顏竟敢這般和曲默然說話,當即又是一愣。
他們在宮裏麵從事了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有哪位主子敢和太子殿下這般說話的,就連皇後娘娘都是和太子殿下禮讓三分的。
這新來的太子妃,是膽子太大了?還是太過受寵了?
不過武青顏卻並不在乎其他人對曲默然是個什麼態度,皺了皺眉,直接轉身朝著寢宮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