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上看,武青顏是佩服他的,明明是從頭綠到了腳,卻還能淡定的跟什麼似的,曲默然這個男人果然是……
呃……
原諒就算是她,也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了。
話說,武青顏今兒晚上確實是有備而來的,還記得之前她在曲默然肩膀上發現的那一片葉子麼?
其實那並不是樹葉那麼簡單,那種葉子叫易安草,是專門讓人消除疲憊,能夠達到最佳水麵的一種藥材,就現代來說,這種草藥已經被融合到了精油裏,不然為何總是有人喜歡去美容院睡覺?實則和這個看似葉子一般的小玩意兒脫不開關係。
她想,最開始孟饒曼應該是把這個葉子夾在了曲默然的頭發裏,不想最近春雨連綿,而曲默然又時常站在高台上眺望戰場,發絲沾水之後,便是掛不住了這葉子。
說來還真是巧合,這葉子竟然是沒被風吹走,或者是掉落在其他的地方,被她看見了不說,更主要的是她還是個學醫的。
她以前一直都說,老天爺是瞎眼了,不但是把她扔在了這個後退了幾千年的朝代之中,還不停的找人迫害她,但是今天,現在,她覺得她有必要要鄭重其事的道個歉。
以前是她錯了,這次老天爺是真真的開眼了,不然她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給自己報了仇,除掉了孟饒曼。
“哢嚓!”一聲的脆響,打斷了武青顏的思緒,她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曲默然正拎著那個男子的脖子,將那個男子從地上高高的舉了起來。
一切似乎發生的很突然,就連剛剛還在和那個男子嚷嚷著你死我活的孟饒曼都不曾反應過來。
曲默然的表情還是那樣,慵懶而邪魅,而那個被他掐著脖子的男人,卻早就已經斷氣了,甚至是連掙紮都不曾。
反應過來的孟饒曼,嚇得用手捂住了雙唇,直直的看著曲默然微微鬆開五指,那個男人像是棉花一樣的癱軟在了地麵上,一張發青的臉色,已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了。
“你在害怕什麼呢?”
曲默然對著孟饒曼笑了,親自伸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像是平常一般的疼寵著她,而又讓她捉摸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視覺效果,對人的心裏打擊是巨大的,別說是孟饒曼抖成了風中的小花朵,就連武青顏都是忍不住汗毛倒豎。
“太,太子殿下……”
孟饒曼其實是想要開口求饒的,但是她發現,在麵對曲默然那一張帶著似有似無笑意的臉時,所有求饒的話竟說不出口。
因為她害怕,害怕她的下場會和剛剛那個男人一樣……
死亡並不可怕,但等待死亡來臨的這段時間,卻是挑戰了人的忍耐極限。
“曼兒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還真是被人給教壞了。”曲默然伸手,緩緩捏起了孟饒曼的下巴,“怕我殺了你?你放心,我是不會殺了你的,好歹你也跟在我的身邊,討我歡心了那麼久。”
武青顏不敢置信的微微睜大了眼睛,心說不是吧?曲默然你丫還真不是個男人,你女人都讓你當了王八,你卻還能忍?真不知道你是教養太好了,還是思想有問題。
孟饒曼聽了這話,一直提在嗓子的心髒,緩緩落回在了肚子裏,餘光見武青顏有些失望,不禁得意的挑了挑唇。
野女人!賤女人!想要看我的笑話?再等以前年吧!
武青顏將孟饒曼眼裏閃出來的意思,讀了個透徹,氣得胸口疼,嘿!這女人還真是傷疤沒好疼就忘了,瞧她那得瑟的德行,真忘記了剛剛是誰跪在地上被人拳打腳踢了?!
“來人!”
就在武青顏和孟饒曼以眼對視互相挑釁的時候,曲默然忽然開了口,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隻見兩名暗衛無聲的落在了他的身邊。
“太子殿下。”
曲默然點了點頭,捏著孟饒曼下巴的手,鬆手的同時,將孟饒曼朝著那兩名暗衛推了去:“這次來的匆忙,並沒有給將士們準備軍妓,這裏正好有個現成的,呆帶下去,記得先從將軍開始,然後是隊長,最後是士兵們。”
暗衛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是。”
孟饒曼隻覺得自己從天上又摔了下來,像是被人推進了深淵之中一般,當即嚇得流出了眼淚:“太子殿下您饒了我吧,隻要您饒了我,我就是做牛做馬都可以……”
讓她去當軍妓,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曲默然厭惡的皺了皺眉,掠過孟饒曼,緩緩朝著武青顏走了去,在終站定在武青顏的身邊時,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記得找鬼穀神醫開些滋養身子的藥物,不陪完了這營地上的所有將士便死了得話,我拿你們試問。”
孟饒曼聽了這話,這次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直接雙眼一抹黑的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