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輕歎,倒並不緊張,他相信曲默然不傻,自己剛剛的話,雖然不指望他相信,但疑心多少還是會有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孟饒曼慢慢心裏沒了底氣,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和曲默然解釋一下的時候,隻見曲默然忽然站起了身子。
而全然沒有被顧及到了孟饒曼則是直接趴在了地上,明明是摔得膝蓋酸痛,卻緊咬著唇不敢吱聲。
武青顏見此,心下鬆了口氣,既然曲默然已經懶得和孟饒曼場戲了,就說明這個男人懷疑,而既然他懷疑了得話,那麼自己……
然,還沒等她想完,便是脖頸一緊,一陣強大的窒息感忽然朝著她施壓了過來。
“你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狠角色,能夠很輕易的便抓住我的心思,知道我好奇什麼,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
曲默然,單手死死握住武青顏的脖頸,隨著他的舉起手臂,武青顏整個人也跟著慢慢上升著。
“我要承認,你剛剛說的話,確實是讓我感興趣了。”他說著,頓了頓,“但是很可惜,相對於我身邊的女人,我更加的相信她,而不是你……”
武青顏眼前一陣陣的冒著金星,想要說什麼,但奈何喉嚨緊的要命,她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怪不得當初長孫明月極力反對她親自過來,原來曲默然還真是一個讓人無法揣摩的人,明明他是相信了她的話,但眼下他卻還要殺了自己。
曲默然似乎觀察出了她的神色,笑了笑又道:“放心,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殺了你,俗話說落葉歸根不是嗎?既然如此的話,我又怎麼好做出折壽的事情來?”
武青顏愣了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落葉歸根?
曲默然根本不等她想明白,猛地一甩手,直接將她甩到了一米開外,狹長的眸子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意,冰冷一笑,轉身走出了營帳。
出了營帳的曲默然,朝著自己臨時的營帳走了去,待坐在了桌子後麵之後,並沒有閉目養神,一雙狹長的眸子閃爍不定,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地直起了身子,提起毛筆,就著攤開在麵前的宣紙,潦草的寫著什麼,等他收筆的同時,對著窗外打了個口哨。
一名在附近徘徊的暗衛,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是越進了窗子。
“太子殿下。”
“你派個人,將這封信送到齊帝的手上,就說明兒他來還是不來,我都會準備好美酒佳肴。”
“是。”
隨著暗衛接過書信再次離開了營帳,曲默然緩緩放鬆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閉上了雙目。
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確實是個寶貝,但這個寶貝卻有些燙手,他雖然很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上有很多值得他去探索的東西,但在他不能確定那個女人是安全的之前,他寧願什麼都得不到,也不會輕舉妄動。
所以……
他還要繼續試探,試探到他覺得可以完全放心為止。
孟饒曼不同於剛剛的心驚膽戰,此刻幸災樂禍的她,笑盈盈的站起了身子,看著武青顏的狼狽相,似乎很是解氣。
“還想要反咬我一口?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實話告訴你好了,在太子殿下的眼裏,你連螻蟻都不如。”
武青顏咳嗽著坐起了身子,一邊揉著刺疼的脖頸,一邊也是笑了:“還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鬧翻天,如果我剛剛沒看錯的話,也不知道是誰,嚇得指尖抖的跟小兒麻痹似的,還好剛剛某人有自知之明,嘴巴閉的緊,不然若是這嘴巴一張開,指不定這肺會不會被嚇出來。”
若是憑借吵架的話,孟饒曼哪裏是武青顏的對手?本是打算嘲笑一下武青顏的她,當即被噎的差點沒厥過去。
“你,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來第二個字。
武青顏氣定神閑的坐在地上,看著孟饒曼那幾欲吐血的表情,忽然麵色一繃,一雙眼睛便是冷了下來,似有一種莫名的涼氣,從她的周身散發出來。
孟饒曼被這一驚一嚇得,徹底慌了神色,眼看著武青顏慢慢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麵前,竟是連跑都忘記了。
武青顏微微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明明是在笑,卻比發狠還讓人心驚膽戰。
“孟饒曼,你好樣的,竟然敢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你最好祈禱你家那個從頭綠到腳後跟的太子爺,能夠一次性的殺掉我,千萬別給我卷土重來的機會,不然等到了那一天,我要是不打你的滿臉桃花開,你還真和你家那綠到透徹的太子殿下般配不上。”
孟饒曼愣愣的看著武青顏,提了口氣,本是想要反駁,卻不知道是太過緊張了,還是太過害怕了,竟是雙眼一翻的暈死了過去。
武青顏嫌棄的皺了皺眉,伸手將孟饒曼拎了起來,二話不說的直接朝著營帳口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嚇倒了外麵一票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