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聽聞著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武青顏躺回到了床榻上,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麟棋這個口無遮攔的,還真是不適合在皇宮這樣水深火熱的地方生存,看樣子她還真是要抓緊幫長孫明月穩固了朝綱之後,好帶著他們速速離開。
武青顏閉著眼睛躺在床榻上,不知道是藥效上來了,還是她這幾天睡得太多了,以至於一直都不曾有任何的困意。
四肢,逐漸滾燙了起來,像是蒸桑拿一樣的讓她坐立難安,小腹似有一股帶著火焰的熱流,順著血液緩緩流淌至全身。
這種感覺還真是要命,簡直是能把貞潔烈女燒成蕩婦,不過好在現在就她自己一個人,不然這丟人可是丟大發了……
胡思亂想之間,營帳外麵響起了腳步聲,好像還有著說話的聲音,武青顏渾濁的大腦猛地敲響起了警鍾,她倒是忘記了,這個營帳現在的歸屬人是長孫明月。
長孫明月走到營帳門口,不知道和巡邏的士兵說了些什麼,然後掀起簾子走了進來。
武青顏的心髒跳得越來越快,想要起身讓他離開,可是又怕自己一開口說出的話自己都控製不住,況且現在人家是皇上,她說白了就是給人家打工的,有什麼資格讓老板給自己騰地方?
“窸窸窣窣……”
長孫明月拖下了外袍,隨意的搭在了椅子上,然後吹熄了桌麵上的燭台,一步步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下,武青顏就算是再難受,也終是要開口了。
“你今晚打算睡在這裏?”她睜開眼睛,忍著一波又一波欲望的吞噬,看著站定在了床榻邊上的長孫明月。
今兒晚上的月亮很涼,淡淡的月光順著窗子投射在他的身上,足以讓她看清楚他那總是能讓人心生羨慕的完美五官。
長孫明月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坐下了身子,聲音很是淡淡然:“這裏是我現在的營帳,其他的營帳都是人滿為患,我不在這裏還能去哪裏?”
武青顏咬了咬唇:“那個……軟榻不是有地方嗎?”
長孫明月愣了愣,隨後笑了:“你現在睡在我的床榻上本來就是恩賜,若不是看在你身子不適,我早就讓人將你送到秦月的營帳裏。”
他說著,也不顧她的盯視,慢慢躺在了她的身邊,緩緩閉上了眼睛:“武青顏,做人要懂得感恩。”
也就是說,要睡榻也是她去睡是嗎?
武青顏愣住,雖然說這話很是合情合理,但是眼下,她四肢軟的跟爛泥沒有任何的區別,她真怕自己還沒等走下床榻,便是先趴在了他的身上。
隨著長孫明月的話音落下,營帳內陷入了安靜之中,武青顏咬了咬唇,猛地轉身對著牆麵,本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鍛煉她定力的時刻開始了,她一定要忍住,再忍住……
有些涼的身子上,忽然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暖,武青顏渾身繃緊的同時,隻聽長孫明月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雖然現在已是春天,但夜裏還是很涼,你的身子尚未痊愈,若是再著涼的話就難辦了。”
他說著,拉著她的胳膊往自己的身邊攬著,似察覺到了她身子的僵硬,手上的動作稍微一頓,隨後又是笑了:“武青顏,你可是在難為情?”
武青顏忍著想要脫口而出的呻吟,猛地搖了搖頭。
“沒有是最好。”長孫明月又是一笑,欣長的身子靠近了她幾分,當察覺到她能感受到他傳遞而來的溫暖時,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是能睡了,但武青顏卻該死的怎麼也靜不下來心,現在她體內如火燒,耳邊還能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鼻子間全是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氣,腰間是他隨意搭著的手臂。
這個姿勢,這個德行……
她要是能睡著她就真的可以當唐僧了!
“怎麼?睡不著?”安靜之中,長孫明月再次開了口,忽而身後朝著她的額頭撫摸了去,“還是說身體不舒服?”
武青顏咬住雙唇就是不說話,心裏不停的暗忖:你丫的能不能睡覺?你就說你能不能睡覺!大半夜的不睡覺,不停的問我問題作甚啊?!
“你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長孫明月猛地翻起了身子,卻並沒有離開,而是支撐在了她的上方,將她捆在了他的雙臂之間。
這樣的視覺效果,這樣的身體觸碰,武青顏心中一酥,雙手當即不受控製的摟住了他的脖頸,不管不顧的吻上了他微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