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是軍醫出身,但從來沒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或者說,她永遠都是那個站在一邊,看著其他士兵流汗流血的人,如今一下子從旁觀者變成了主角,這其中的滋味隻有她才能知道。
早上還是,武博弈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誠心的,竟然讓他們背著武器,穿著鎧甲,圍著營地足足跑了一百多個圈,好不容易她咬牙堅持了下來,武博弈又是一聲令下,竟然又讓他們做了一千多個的仰臥起坐。
武青顏氣喘籲籲的站在原地,看著麵不改色的武博弈,恨得牙癢癢。
我靠的,武博弈這廝要不是報仇,她現在就把腦袋切下來給他當球踢,奶奶個熊啊!這是要把她從窈窕淑女訓練成施瓦辛格啊!
似乎早已習慣了這個節奏的段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你行嗎?不行的話你上一邊去,我給你擋著,你歇一會吧?”
武青顏搖了搖頭:“不用。”說著,拉著段染又坐起了仰臥起坐。
麟棋在一邊看得觸目驚心的,拉著旁邊的秦月,呲牙咧嘴的:“我說,咱們是不是該去和將軍說說啊?不然這麼訓下去,別說是抓凶手了,估摸著我師傅都要起不來床了!”
秦月朝著一邊麵不改色的武博弈看了去,笑著搖了搖頭。
恐怕這就是武博弈的目的吧?他應該要的就是將武青顏給累到趴下,然後就放棄了抓凶手的心了吧?
其實他在早上起來聽聞武青顏要自己混入士兵去抓凶手的時候,也是很詫異的,不過仔細一想武青顏的性格,他倒是也就理解了。
武青顏就是如此的,遇見事情從來都不會置之不理,雖然這次的事情很讓人覺得詫異,不過隻要他們盯緊武青顏的話,想來也不會出多大的事情。
一晃到了中午午休的時間,其他的士兵都在吃東西,武青顏卻一把將段染從營帳裏拉了出來。
段染手裏還拿著個饅頭:“怎麼了?怎麼了?哎你可比拉了,耳朵快要掉下來了!”
武青顏捂住了他的嘴:“你給我小點聲,走,陪著我出去一趟。”
她話是這麼說,但手卻不由分說的繼續拉著段染的耳朵,一直將他拉出了營地。
段染聽聞武青顏這麼說,以為武青顏是找到了什麼線索,雖然耳朵還是很疼,卻還是三下五除二的將滿頭塞進了嘴巴裏,然後一路跟著武青顏走到了小河邊。
小河邊?
恩,沒錯,就是小河邊。
段染不敢置信的看著武青顏:“咱倆來這裏幹嘛?莫不是這河裏有什麼東西?”
武青顏搖了搖頭,伸手旁邊一指:“我要洗澡,你去給我把風。”
段染原本還沒反應過來她說這話的意思,還在跟著重複:“哦,你洗澡,然後我出去……”
猛地,他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怎麼個意思?武青顏,你該不會是想……”他說著,上下掃了武青顏一眼。
武青顏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你現在把我往牆上一扔,你信不信我能直接貼在牆上?”
段染撓了撓頭:“啥,啥意思?”
武青顏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意思就是說你現在趕緊去給我把風去,姐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