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長孫子儒正坐在書桌後麵寫著什麼,瞧見韓碩進來了,也不抬頭:“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韓碩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卻聽聞見身後房門被人推開,回頭看了看,見武青顏走了進來。
“你這是怎麼了?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武青顏坐在了椅子上,吊兒郎當的將一條腿架在了扶手上。
長孫子儒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她本來也不是什麼淑女,所以那些所謂的禮節之類在她的麵前都是扯淡,他喜歡就是喜歡她的隨意。
不過他不計較,不代表所有人都成承受,就好比韓碩瞧見武青顏這不修邊幅的德性,當即就豎起了眉毛。
“你這是什麼樣子?你還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個女人了?”
武青顏聽了,慢悠悠的坐起了身子,在韓碩的怒瞪下,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子,一麵瞄了瞄自己的胸口,一麵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韓碩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不過橋見這動作,不免又火了:“你瘋了?”
武青顏挑眉瞧著他,忽視掉他上一句話的人身攻擊,回答他上上句的問題:“我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怎麼就不是個女人了?”
韓碩被她噎的一愣。
武青顏不怕氣死人的又道:“還是說你瞎?”
“你!你……”韓碩差點沒厥過去。
長孫子儒在一邊看得啞然失笑,他原本一直就好奇,韓碩和武青顏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人,可為何這倆人會成為朋友,現在看來,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武青顏眨眼看了看韓碩一副要生孩子生不出來的樣子,又倒回到了椅子上,懶洋洋的抻了個攔腰。
“你這麼晚過來,難道隻是為了來和我吵架的?”她說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道,“你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沒事做閑的?”
韓碩憋了半天,實在是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氣憤,咬牙切齒的道出了兩個字:“妖精!”
他發現他自己的控製能力簡直是好到爆,不然的話,他早就衝過去掐死她了。
武青顏像是完全沒聽見他說的話,似很是誠懇的又道:“韓碩,你要當真是閑的手指頭癢癢,其實你可以去找狼爵玩的,我相信狼爵會很歡迎你。”
韓碩……終於翻白眼了。
長孫子儒在一邊瞧了半天,眼看著韓碩就要被氣死了,趕緊笑著開了口:“青顏別鬧了,不然一會韓副將該把正事給忘了。”
武青顏聳了聳肩,繼續喝茶:“我賭一毛錢,他應該已經忘記了。”
韓碩正想發怒:“你說誰!”可話還沒說完,便愣在了原地,一股不詳的預感順著腳底直達頭頂。
還真忘了……
他愣愣的看了看武青顏,又望了望長孫子儒,抓心撓肝的好一會,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腦門:“哦,對了。”
武青顏鬆了口氣:“終於想起來了。”
什麼叫終於?韓碩磨牙,卻不敢再和這妖精糾纏,趕緊挑重點道:“剛剛暗衛來報,說是濮陽元老帶著其他元老還在熹貴妃的寢宮裏。”
長孫子儒點了點頭:“看樣子濮陽元老是鐵了心的想促成這段婚事了。”
武青顏也是嚴肅了起來:“熹貴妃現在舉棋不定,濮陽長老絕對不能準許自己的女兒當一個側妃,而遼國君主想必也是心高氣傲。”
韓碩一聽聞遼國這兩個字,一雙眼再次噴起了火:“那遼國公主是不是那麼想的可就不見得了,從她離開後花園開始,便和太子殿下一起在寢宮裏尋歡作樂,足足已經有兩個時辰了。”
長孫子儒朝著武青顏看了去:“如此看來的話,你的方法似乎不奏效了。”
武青顏卻搖了搖頭:“不奏效不可能,撐死不過是藥下的輕了。”
那遼國公主見慣了美男,要想引起她的注意,就一定要與眾不同,她身邊有俊俏的,有風騷的,但一定沒有專一的,所以今兒她才和長孫子儒唱了那麼一出。
她賭的就是這遼國公主對專一的美男能夠提起興趣。
韓碩皺了皺眉:“你就如此肯定,那遼國公主身邊沒有專一的?萬一有呢?你肯定的像是親眼看見過似的。”
武青顏瞥了他一眼:“專一的男人哪裏有願意和她扯一腿的?就好比我給你銀子,你回去逛窯子?”
韓碩瞪了瞪她,卻無力反駁,這丫頭雖然滿口的不修篇幅,但說出的話確實有道理。
長孫子儒微微蹙眉,幽深的目光一直看著武青顏:“那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武青顏摸了摸下巴,一雙漆黑的眼睛嘰裏咕嚕的轉個沒完。
忽然,眼前一亮,她猛地一拍韓碩的肩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