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趕到長孫子儒寢宮的時候,隻聽裏屋有說有笑的正聊著什麼,她不明所以的推開門,隻見武青顏帶著榮姑娘和雙喜正不知道說什麼笑話。
而長孫子儒則是坐在軟榻上喝著茶水,很是舒適閑逸。
武青顏瞧見了她,笑著招呼她:“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不是說遼國的國主和公主已經到了麼?”
白七七邁步走了進來,臉上一片的焦急:“就是因為人已經到了,所以熹貴妃才讓我來叫二皇子的。”
武青顏眨了眨眼睛:“怎麼?那個老妖精著急了?”
白七七點了點頭,瞄了一眼長孫子儒:“怎能不著急?太子殿下和遼國公主似乎聊得很是投緣,連一邊的太子妃都看不下去了,估計熹貴妃是怕再這麼下去太子殿下會和遼國公主聯婚,所以才讓我來找二皇子出麵的。”
長孫子儒放下茶杯,淡淡的笑了:“我前幾天便聽聞太子殿下私密帶進宮來許多的小倌,想來應該是打算要送給遼國公主的。”
武青顏摸了摸下巴:“長孫益陽那廝倒還挺會投其所好,不過他有張良計,咱們就有過牆梯。”
她說著,緩緩站起了身子,對著長孫子儒揚了揚下巴:“既然現在熹貴妃已經催了,咱們的好戲也該搬出來了。”
長孫子儒跟著起身,無奈又好笑的瞧了她一眼:“你真覺得可行?”
“我說行就行。”武青顏說著,回身看了看雙喜,“你好好在寢宮裏觀察著長孫明月,若是一旦有什麼情況,馬上找人去後花園叫我。”
雙喜點了點頭:“知道了小姐。”
白七七眼看著武青顏和長孫子儒朝著門口走去,呆愣愣的想不明白:“這是要……”
武青顏一把摟住了她的脖子,笑的奸詐:“幫個忙。”
白七七渾身一僵:“什麼忙?”
武青顏對著她的耳朵一番的耳語:“你先回去,然後……這樣……懂了麼?”
聽了她的話,白七七更僵了。
武青顏卻不再管她,隨著長孫子儒邁出了門檻。
外麵的天氣冷的要命,長孫子儒見武青顏隻穿了個小襖就跟著自己出來了,眉頭一皺,解開了自己的貂裘,將她裹了進去。
聞著還染著他身上味道的貂裘,武青顏怔了下,正想說不用了,畢竟她和他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可還沒等她開口,長孫子儒卻先道:“你真的認為白七七可靠?”
他也是在剛剛才聽聞武青顏和白七七達成了某種共識。
武青顏聞了聞清新空氣:“一切皆有可能。”
長孫子儒卻並不讚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孩子落地,明月蘇醒,你要如何和白七七解釋?”
“我為什麼要和她去解釋?你見過有主人和棋子解釋的麼?”武青顏倒是好奇了。
長孫子儒停在了原地,愣愣的看著她半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難道你的意思是……”
武青顏猛地一腳踢在了雪堆上,看著那揚起來的積雪,笑的卻異常狠絕。
“長孫子儒,我雖然不拘小節,但並不代表我可以以德報怨,現在我和她的立場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她想靠著長孫明月得到後半生的安逸,而我想利用她保全長孫明月的同時,充當熹貴妃身邊的眼線。”
“呼……”笑著原地轉了個圈,武青顏回身看著還站在原地的長孫子儒,“我們現在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熹貴妃,你當白七七的腦袋裏裝的真都是草麼?你以為她不知道熹貴妃隨時可能會殺了她滅口?”
長孫子儒直直的看著她,似喃喃自語:“所以……”
武青顏笑的犀利而透徹:“所以我和她並不是和平了,而是還沒有開戰。”她說著,繼續往前方走了去。
長孫子儒再次愣愣的看著她半晌,抿唇一笑,女人的思想果然很複雜。
……
延和殿。
一頓飯吃得不快不慢,熹貴妃和遼國君主聊得還算是不錯,長孫益陽和遼國公主聊得也十分的投機。
隻有武傾城坐在一邊像是個怨婦一般。
白七七頂著寒風走進了正殿,站定在熹貴妃的身後小聲道:“熹貴妃,二皇子寢宮的宮女說,二皇子此刻正在後花園裏。”
熹貴妃皺了皺眉:“在後花園做什麼?”
白七七垂下雙眸:“回熹貴妃的話,不知。”
武傾城瞧見了白七七和熹貴妃的竊竊私語,她自然是不知道現在的武青顏早已被掉包,隻當武青顏是真的打算靠熹貴妃這棵大樹,不停的獻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