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相對於長孫明月,他並不是很了解,接觸的也不多,隻是知道這位皇子在大臣的口中為人辦事很是淡漠疏遠。
長孫明月並不曾說話,而是隨著長孫子儒和公孫政朝著院子裏走去,一路上他目掃四周,雖然是極其快速的,但卻沒有落掉任何一個角落。
待幾個人進了主院,長孫明月上揚著的長眉不禁微微蹙起,隻見原本被白雪覆蓋的院子裏,密密麻麻的全是腳印,淩亂不堪,深淺不一。
這樣的腳印,不是嬉笑打鬧,就是發生過群架口角。
公孫政瞧見了長孫明月的目光,微微一笑:“剛剛幾個妾室不懂事,被調教了一番,女人多了就是麻煩。”
長孫子儒跟著笑:“沒想到公孫王爺也有為了女人頭疼的一天。”
他一直知道公孫政總是喜歡流連在女人之間,身邊的女人也重來都不會重複,換女人的速度堪比換衣服,所以對公孫政的解釋並沒有任何的懷疑。
長孫明月也並不曾說什麼,而是一直安靜的走著,隻是在路過花壇的時候,他忽而邁步靠了過去,圍著花壇轉了一個圈。
公孫政詫異挑眉:“三皇子這是……”
長孫明月笑了笑,目色淡淡:“隻是覺得這寢宮的花壇很是別致,與以往寢宮院子裏的花壇不太相同。”
公孫政一愣,笑了:“三皇子還真是有眼光,這花壇可是花了本王不少錢,特意在這院子裏修建的。”
這臨時的寢宮雖然不屬於公孫政,但每次公孫政進宮,先帝總是會派人將他安置在這裏,久而久之,這寢宮似乎就打上了公孫政的名字,饒是公孫政在這裏大肆修建,老皇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長孫明月笑了笑,轉身朝著正廳走了去。
公孫政與長孫子儒繼續閑聊了起來,誰也不曾看見長孫明月偷偷塞進袖子裏的那一塊東西。
正廳裏,武青顏聽聞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心髒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透過屏風,模模糊糊的看見進來的三抹身影,不自覺的捏緊了雙手。
她從來都不曾想到,原來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一步之遙……
公孫政掃了一眼屏風,忽而勾唇笑了笑:“二皇子,三皇子請坐。”
長孫子儒直接坐在了公孫政的正對麵,而長孫明月則是掃了掃四周的椅子之後,挑選了一處最為偏僻的地方坐下了身子。
武青顏透過屏風,看著那一抹坐在屏風另一側的身影,已經說不出是欣喜,是激動還是無奈了……
婢女們進來奉茶,這些婢女都是公孫政從外麵帶進來的人,她們並沒有見過長孫明月和長孫子儒,如今一件這傳聞之中兩名最為英俊的皇子,無不是瞧瞧紅了半邊的麵頰。
一名婢女眉眼一轉,邁步走到了長孫明月的麵前,伸手端出托盤裏的茶杯:“三皇子,請用茶。”
長孫明月微微垂眸,剛要伸手去接,忽然見那婢女竟身子一晃的朝著自己靠了過來,迅速起身的他,反手握住了那婢女的手腕。
“稀裏嘩啦……”茶杯掉落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打濕了婢女的鞋尖。
婢女疼的眼淚當時就流了下來:“三皇子息怒,女婢不是有意的。”
公孫政似乎並不想插手這件事情,隻是淡笑看著不曾開口說話。
長孫明月慢慢捏緊了那婢女的手腕,在那婢女疼到撕心裂肺的時候,忽然一聳,將她扔到了地上。
“滾。”他輕輕地開了口,卻隻有一個字。
婢女嚇得屁滾尿流,連地上的破碎的杯子都不敢收拾,直接匆匆的走出了正廳。
一直到正廳裏安靜了下來,公孫政才對著長孫明月笑了:“三皇子的魅力果然不一般,才剛來,就主動有人投懷送抱了。”
長孫明月皺了皺眉,不曾說話。
他看得出來,這公孫政是真的風流,在他的府邸,沒有哪個奴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勾引主子,但公孫政卻見怪不怪,看來他似乎是很喜歡被奴才們勾搭。
武青顏在屏風後麵,想著剛剛的事情難免好笑,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巧合,給長孫明月送茶得那個女子,就是和她示弱,想依靠她的那個婢女。
雖然看不見人,但她光是聽聲音也能聽得出來。
她想,今日長孫明月還真是給足了公孫政的麵子,若是以往的話,那宮女此時早就被人橫著抬出去了。
曾經的清水,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