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三皇子妃雖然最近脾氣不好,但以前對咱們也是很好的,如今被一個奴才搶了風頭,確實是可憐了些。”
冒牌貨聽著丫鬟和小廝們的竊竊私語,偷偷的抿了抿唇。
如今這府裏都知道她是不容易的,都指責那個奴才是個不要臉的,她倒要看看那個奴才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轉眼,朝著武青顏看了去,本以為可以看見她吃癟的大紅臉,卻沒想到……
不敢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冒牌貨嚴重懷疑武青顏是不是聾了!難道剛剛那些奴才的話她都沒聽見麼?怎麼不但不見半分難堪,反倒是麵帶笑容,腰杆筆直?
餘光瞧見冒牌貨震驚的表情,武青顏心裏好笑,扯了扯嘴皮子,不怕氣死人的竟是哼哼起了小曲:“今兒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這假貨還真是把她看的太沒有分量了,以為這點小風小浪就能讓她難受?別開玩笑了!
想當初她回武府的時候,可是比現在難上不知道多少,她不是一樣也爭出了自己的一片天麼?
韓碩出去查事情了,書房的院子裏不見半個人影。
武青顏和冒牌貨一起進了書房,長孫明月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書桌邊上看著書,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的身上,安逸而美好。
聽見聲音,他微微抬頭,瞧著武青顏那一身的裏衣裏褲,倒是笑了:“你今兒穿的倒是耳目一新。”
武青顏皺眉,這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冒牌貨沒想到長孫明月當先和武青顏說話,心裏不是滋味,咬了咬唇走了過去:“明月,我……”
話還沒等說完,眼淚倒是先流了出來。
說實話,武青顏瞧見她哭的時候,心裏也是不舒服的,畢竟她穿來的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頂著那張臉,如今瞧見這假貨哭了,雖談不上傷心,但也稱不上開心。
長孫明月伸手擦掉了那假貨的眼淚,輕輕地笑了:“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假貨依偎在了長孫明月的懷裏,很是小鳥依人:“明月,你的心裏是不是已經沒有我了?”
她雖然說出口的話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味道,但看著武青顏的眼神卻是狠叨叨的,一副被人搶了老公的怨女模樣。
長孫明月勾了勾唇:“竟是說一些胡話,三鹿嫁了進來,也能幫著你分擔一些府裏麵的事情,況且我和你的感情,又哪裏是能被其他人所能動搖的?”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同樣看著的也是武青顏,似乎這話根本就是在對著武青顏說的一樣。
武青顏無奈,你們倆說話的時候非要看著我是幾個意思?
不過長孫明月的話對那個冒牌貨還真是挺好使的,她擦了擦麵頰上的眼淚,淡淡的道:“明月,隻要有你這話就夠了。”
說著,踮起腳尖親吻了一下他的麵頰:“今兒晚上是你和三鹿的洞房,不過在那之前,你能陪著用個晚膳麼?你已經很久沒陪著我用膳了。”
長孫明月點頭:“好。”
冒牌貨心滿意足,挑釁的看了武青顏一眼,轉身出了房門。
武青顏盯著長孫明月的麵頰使勁兒的看,等她恢複了真身之後,一定拿消毒液好好蹭蹭他這張臉!
在她的注視下,長孫明月悠悠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看著麵前的茶杯,淡淡的道:“敬茶吧。”
我靠!真拿自己當個爺了?
武青顏瞧了瞧那茶杯,又掃了掃長孫明月,蹭著腳步走了過去。
要不是她現在沒有證據,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和他解釋,她早就拎著他的衣領,告訴她事實真相了!
還敬茶!敬你奶奶個腿!
一路腹誹著,武青顏將茶杯生硬生硬的舉到了長孫明月的麵前:“喝茶。”
長孫明月瞧著她那不甘又無奈的樣子,莞爾,伸手接過茶杯的同時,竟直接攔腰將她抱在了懷裏。
武青顏一愣,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他收緊的手臂死死困住。
“別動,讓我抱著你睡一會。”
武青顏皺眉:“三皇子,睡覺的時候還是躺在床榻上比較舒服吧。”
這是拿她當抱枕了?
長孫明月麵頰貼著她的後背,聲音有些悶:“你的意思是,你願意陪著我去床榻上睡?”
武青顏:“三皇子您聽錯了,我啥都沒說。”
長孫明月胸膛起伏了幾下,似乎是在笑,不過聲音是真的很疲倦:“很有沒睡一個好覺了,讓我睡一會。”
武青顏本想直接起身,可想了想,卻放棄了這個念頭。
感覺著他的呼吸慢慢平穩了下來,她忽而輕輕的開了口:“長孫明月,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