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耳朵被震得“嗡嗡”響,但礙於眼下還在院子裏,她忍了。
段染進她不說話,嚷嚷著又道:“簡直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奴才,拿個酒都如此的笨拙,你是笨蛋麼?武府什麼時候成收容所了?連你這種人也能被招進來?難不成當初你是一分錢的賣身契都沒有?”
“不過也是,像你這種笨蛋,不倒搭給武府銀子就不錯了,也就多虧了武府吧,要是段王府,你連大門都進不來!”
武青顏的臉上一陣陰風掃過,咬了咬牙,再忍。
但她的沉默,卻讓段染更加生氣:“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種奴才究竟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難道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舌頭被狗給咬了?”
他說著,推了推身邊的武青顏:“你傻了?還是聾了?還是啞巴了?我說的話你聽沒聽見?”
“咣當!”一聲,武青顏推開了側屋的門,伸手一巴掌將段染給推了進去,反手“砰!”的一聲又關上了房門。
段染被聳的差點沒趴在地上,根本就沒想到一個奴才竟然敢動手的他,霍地轉身就朝著武青顏抓了過來。
“大膽奴才,你反了不成?竟然敢對主子動手?”
武青顏反手一拳抽在了他臉上:“段染你大爺!你是誰主子?老娘忍你半天了。”
段染一愣,竟是傻在了原地,這表情,這語氣……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中邪了?還是武青顏那妖精給自己下藥太重了?導致自己心裏出現問題了?不然怎麼自己現在看麵前這個奴才這麼像那妖精?
“老子不發威,你真拿老子當軟柿子了?那壺酒老子根本就沒燙,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我巴巴個沒完?段染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大便麼?”
段染再愣。
武青顏是真的快要被氣炸了,指著他紅腫的麵頰又道:“我讓你想辦法拖住長孫明月,你不能想一些有點技術含量的麼?你是用屁股想的辦法麼?這麼爛!如果我讓你拉著長孫明月一個月的話,你還當真和他喝一個月?非要喝死一個不成?”
段染終是被砸的回神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臉頰,顫顫巍巍的舉起食指:“你,你剛剛說什麼?你,你到底是誰啊?”
他是真懵逼了……
武青顏咬牙看著他笑:“你說呢?”
“武青顏?”段染剛一開口,卻覺得不對,上前圍著她轉了幾個圈,皺了皺眉,“不,不對啊!長得完全不像啊!”
武青顏歎氣:“你這腦袋還真是讓豬給拱了……”說著,拍了拍段染的肩膀,“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我確實是你認識的那個武青顏。”
其實本來這事她是不打算和段染說的,別看段染平時吆五喝六的,但實際上不過是一個被家人保護的太過密實的大少爺。
他的思想很單純,行為方式也很直接,所以她並不想將他卷進這個漩渦。
隻是眼下……
她不說是不行了,她怕這倆人再這麼喝下去,等真相大白的時候,就要有一個人掛急診宣布病危了。
段染不知道是嚇得還是驚得,臉已經全白了,看著武青顏半晌,還是輕輕搖了搖頭:“你別想騙我,你說你是武青顏,你拿什麼證明?”
武青顏歎了口氣,直接甩出三個字:“段不舉。”
段染:“……”
武青顏又道:“當然,如果你不介意而且臉皮夠厚的話,我還能說出你下麵的尺寸。”她說著,伸手指了指他的雙腿中間。
“我信了……”段染雖是震驚,但也不得不信。
他知道,武青顏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實際上是個心機縝密的人,也絕對不會把特別重要的事情告訴給別人。
所以眼下,既能說出這話,又能知道他尺寸的,除了武青顏確實是再沒有其他的人了。
不過……
“如果你是真正的武青顏,那麼現在那個三皇子妃……”
“假的。”
“難道你讓我拖住三皇子,是因為現在那個三皇子妃是個假的?”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武青顏笑了,“就是單純了一些。”說著,摸了摸段染的發頂。
段染臉上一紅,拍掉了她的爪子:“那你打算怎麼辦?”
“總是會有辦法的,不過眼下要先解決的問題不是這個。”
“是什麼?”
武青顏想到此,不免又是咬牙切齒:“自然你和長孫明月的胃,連著喝了兩個晚上,真是作死了!”
段染:“……”他也是沒辦法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