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屋子裏偷雞摸狗,女人卻在院子裏心甘情願的把風,這事……
別說他們見識少,就是從古至今也是沒有的事啊!
老夫人在一旁聽著,暗自拉了拉武振剛的袖子:“你倒是打個圓場啊!”
這事是個耳朵能聽見聲兒的,都知道錯肯定是在長孫益陽了,如今雙喜吃的虧和長孫益陽的挨打扯平,不也就天下太平了麼?
武振剛自然也是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清了清嗓子,緩緩開了口:“想來今兒的事情是個誤會,晚上太子和我多喝了幾杯,想來是還不曾醒酒。”
他說著,狠狠瞪了一眼武青顏:“今兒這是不如就這麼算了,就算雙喜吃了虧,那也是她的榮幸,她不過是一個奴才,能得到太子的賞識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雙喜聽著這話,心裏難受死了,剛剛止住的眼淚再次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隻是她就算心裏有一萬個不舒服,也是要自己忍著,她家小姐為了她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夠了,真的已經夠了,況且太子並沒有真的玷汙了她。
武振剛轉身走到了長孫益陽的身邊,臉上堆著笑意:“太子殿下今兒還請在府邸暫住一晚,微臣前而個剛剛得到了幾樣治療外傷的寶貝,一會微臣便親自送來給太子殿下。”
他說著,又悄悄的壓低了幾分聲音:“今兒的事情在這裏明擺著,微臣知道太子殿下不舒心,但事情要是繼續往下鬧,萬一我那個不爭氣的女兒把三皇子給驚動了來,可就不劃算了。”
長孫益陽聽得出來,武振剛這是想讓他息事寧人,台階給他找好了,如今就等著他自己走下來。
隻是……
摸了摸臉上還泛著血絲的紅印子,這口氣若是就這麼吞了,他豈不是窩囊?堂堂一國的太子,竟然連一個女人都震不住!
轉眼,朝著身邊的雷利看了去,他語氣不善的開了口:“你是死人麼?關鍵時候怎麼成了啞巴!”
雷利知道,今兒這主意是他幫著想的,若是長孫益陽咽不下這口氣的話,自己也別想好過。
深思熟慮了一會,他忽而輕輕地笑了:“太子殿下身嬌肉貴,哪裏是別人說打就能打的?不過我們太子一向憐香惜玉,願意為了美人赴湯蹈火,今兒這事要說算了自然也能算了,隻是太子殿下既為了美人退讓一步,武將軍又怎有不把美人相贈的道理?”
長孫益陽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笑意,到底是他的軍師管用。
雖然他不稀罕那個叫雙喜的奴才,但隻要一想到有雙喜在身邊,以後就可以無限製的威脅武青顏這個賤人,他便心花怒放的恨不得現在便舉杯同慶!
雙喜嚇得豁然瞪大了眼睛,咬著嘴唇心驚膽戰。
武振剛一愣,倒是有些不敢做主了,畢竟那丫頭是武青顏的,這孽障發起瘋來連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裏,他隻怕自己答應的痛快,被這個孽障直接指著鼻子損。
老夫人知道武振剛的顧及,她又何嚐不顧及?
隻是如今太子發了話,隻要將雙喜贈過去,今兒的事就兩清了,她歲數大了,折騰不起,自是巴不得武府太平,所以如今,她也是朝著武青顏望了去,滿眼的期盼。
被損搭的丟人丟的臉皮子都快沒了的武傾城,再次來了精神,在鳳珠的攙扶下,再次舔著撿起來的臉走了過來。
“真是恭喜二妹妹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不但二妹妹即將大婚,就連二妹妹身邊的丫頭也是個好命的,能得到太子的賞識。”
武青顏挑唇一笑:“要說好命哪裏有人能比太子還要好命?大姐姐如此的為太子著想,知道的是大姐姐愛慕太子所以包容無邊,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姐姐以前做過拉皮條的營業呢。”
這話像是帶了刀子一般,戳的武傾城內外流血,臉上的笑容一僵,訕訕的轉眼朝著雙喜看了去:“你還不謝恩在等什麼?二妹妹可是有靠山的人,自是可以目空一切,可你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個奴才。”
雙喜並沒有理會武傾城,而是眼巴巴的看著武青顏,似在等著武青顏的最後定奪。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奴才們,見連雙喜一個下等人也不把武傾城放在眼裏,哪個不是偷笑的歡愉?
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這大小姐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就連二小姐身邊的奴才都拿她當耳旁風了。
武傾城聽聞著這一聲聲偷笑的抽氣聲,氣得腳趾頭癢癢,可人家雙喜就下定了決心不搭理她,她也是無可奈何。
倒是武青顏,拉住了身邊的雙喜,攬住了她的肩膀,抬起麵頰目色冰涼,朝著在場的所有人看了去。
“太子欣賞我家的雙喜,自是我家雙喜的福氣,隻是太子殿下恐怕也是知道,我平常疼這個丫頭疼的緊,如今太子殿下就這麼將人要走了,我心裏疼得慌,肉也疼得慌。”她說著,算計的又是一笑,“畢竟我養活了這丫頭這麼多年,吃喝用穿,哪樣又不需要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