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益陽點了點頭,話倒是有道理,不過……
“武青顏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乖乖將那婢女給我?”他說著,忽而瞪起了眼睛,“你別說讓我主動去要那個丫頭,一個奴才而已,我可是當今的太子!”
雷利了然一笑:“太子殿下不用著急,咱們剛剛從秘園出來的時候,婢女閑聊所說,今兒晚上武青顏並不在自己的院子裏,太子殿下隻需派人前去將守著院子的雙喜騙過來既可。”
雷利說著,又笑:“到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就算那武青顏再是不情願,也是要願意了。”
長孫益陽聽後麵露喜色:“好主意!”可隨即嘀咕了起來,“應該找誰去呢?”
雷利瞥了武傾城一眼,對著長孫益陽無聲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長孫益陽哈哈大笑,猛地拉過了武傾城的手:“你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武青顏的那個丫頭給我帶來!”
武傾城一愣:“我?可是太子殿下……”
沒等她把話說完,長孫益陽又道:“武傾城,你別再讓我失望了。”
武傾城心尖一顫悠,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無奈的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門。
月色籠罩,將她一雙怨毒的眼晃照的仔細,她一邊往武青顏的院子走著,一邊暗罵著長孫益陽身邊的軍師雷利。
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腦袋聰明了一些,便在自己的麵前裝高深!竟然讓她去辦這種無恥的勾當!真是惡心死了!
她罵著罵著,卻忽然的笑了起來,雖然肚子裏還存著對長孫益陽和雷利的怨念,但隻要一想起雙喜被奸汙,武青顏那一張受挫的臉,她就開心的想笑。
如此想著,她這心裏還真是舒服了不少!慢慢咬緊牙關,幽幽低吟:“武青顏,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斷然不會讓你過得舒坦!”
……
獨自一個人在院子的雙喜,眼看著天色不早了,轉身回到了屋子裏,關上房門正打算吹熄蠟燭,卻聽得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的敲門聲。
“叩叩叩……”
雙喜一愣,順著窗外瞧了瞧,並沒有看清楚門外站著的人,心慌之餘,走到門口提起了嗓子:“這麼晚了,誰啊?”
門外並沒有任何人的回答。
雙喜皺了皺眉,再次開了口:“誰?”
門外仍舊沒有回音。
雙喜眨了眨眼睛,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如此想著,她將手中的燭台放在了桌子上,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
然,就在房門被拉開一道縫隙的時候,忽然一個黑影襲了進來,雙喜嚇得趕忙後退,扯著嗓子便要喊人。
那黑影卻先她一步的捂住了她的唇,小聲道:“雙喜,是我。”
雙喜一愣:“韓副將?”
一身夜行衣的韓碩鬆開了手,先是關上了房門,才轉身扯下了蒙在麵頰上的黑紗:“武青顏不在?”
雙喜點了點頭:“小姐今兒晚上去了清水夫人的院子,韓副將,你這麼晚過來,可是有要事找小姐?”
韓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也是過來幫主子巡查一下武府,順便過來的。”
其實就在前不久,他好像發現了一件事情,隻是這件事情連他自己都不能肯定,他本來打算借著今兒這個空擋來和武青顏商量商量,可眼下武青顏既然不在的話,也就算了。
雙喜一向心思單純,見他不說,也不多問,可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兩個人竟站在了原地都沉默了起來。
韓碩也是覺得這個氣氛委實詭異了一些,正想借個理由離開,卻不想那剛剛關上的房門,再次發出了聲音。
“叩叩叩……”
屋內的兩個人都是一驚,韓碩卻將手指伸了起來,對著雙喜做了一個不要驚慌的手勢。
雙喜點了點頭,沉了幾口氣才喚出了聲:“誰啊?”
“雙喜丫頭,是我,二妹妹睡了沒有?”
竟然是武傾城?雙喜登時沒了主意,整個人都亂了起來,對著韓碩幹動唇,不出聲:“怎麼辦啊?”
要是其他人還好說,可武傾城的話,她這個門是必須要開的,武傾城本來就和武青顏過不去,她可不想將武傾城關在門外,又給她一個說道自己家小姐的話柄。
韓碩沉默了半晌,忽然瞥見了內側拱門裏的一處衣櫃,想也沒想的走了過去,拉開衣櫃看了看,雖然狹窄了一些,但好在他的骨頭還算不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