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挺喜歡和武青顏呆在一起的,因為真實,她總是能讓跟在她身邊的人與她一起放鬆,一起開懷大笑,沒有一絲做作。
他從來不見過像武青顏這樣活的如此真實又精彩的女人,放佛隻要跟她呆在一起,哪怕是稀鬆平常的一天,也會是那麼的多姿多彩。
“韓碩?”
一聲輕柔的呼喚,響起在了身後,韓碩收起思緒轉過身子,當看見那朝著自己走來的清瘦身影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果然還是沒適應將武青顏的這張臉,安在另一具身體上。
“白小姐,你怎麼過來了?”韓碩笑的有些僵硬,畢竟還不熟,若不是因為她有著與武青顏一模一樣的臉蛋,他是連話都不會和她說的。
“我聽府裏的人說明月來了藥鋪,都一天一夜了也不見明月回去,是不是明月的身體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你別想太多。”
“那就好,我已經做好了飯菜,你和明月一起回去吃飯吧。”
武青顏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聲之中慢慢蘇醒了過來:“韓碩,你和誰說話呢?”她怎麼不記得她藥鋪裏何時有其他的女人?
韓碩一愣,聲音放輕了不少:“你接著睡吧,我背你進屋。”
武青顏點了點頭,並沒有睜開眼睛,轉了下麵頰打算繼續睡,卻忽然感覺一陣奇異的香味撲上了麵頰,緊接著,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她的五指。
“你就是青顏吧?昨兒個我還聽明月提起你呢,明月開始說咱們像我還沒相信,如今一看還真的是好像啊!”
恩?姐姐?武青顏想不睜開眼睛都不行了,冷不丁瞧見一模一樣的自己杵在自己的麵前,饒是武青顏鐵打的心髒,也是忍不住一怵。
“你……”她能想到她是誰,但武青顏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她姓白。”
“你叫我七七就可以了。”
韓碩和白七七幾乎同時開口,武青顏眨了眨眼睛,剛剛睡醒的大腦有些卡殼:“白漆漆?”
韓碩側眼看著她那神遊太虛的表情,就知道她會錯了意,歎氣道:“七八的七。”
這邊正說著話呢,虛掩著的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了,先走出來的麟棋和武博弈,瞧著和武青顏長相相同的白七七,也是不禁後退了一步。
倒是後出來的長孫明月,走到了韓碩的身邊,順其自然的接過了還在裝樹袋熊的武青顏。
武青顏忍著渾身的酸疼,對著他笑:“睡醒了?”
長孫明月長眉一挑,一針見血:“是藥效過了。”
“明月,你真的在這裏啊!”白七七一陣風一樣的跑了過來,“你這臉是怎麼了?”
長孫明月淡淡然:“沒事,不過是小傷。”
白七七點了點頭,伸手一把抱住了長孫明月的腰身,“昨天我睡到半夜的時候發現你不在床上,我擔心了好久,白天又聽府裏的人說你來藥鋪了,不是生病了嗎?”
武青顏嘴角一抽,這話還真是一語雙關,半夜,床上,很好,剩下的不用說了,光是用想的也可以想出十萬八千字。
長孫明月對著她淡淡一笑,眸中多了幾分客氣的謙遜:“敘舊到一半發現你睡著我便離開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合衣而躺也是多有不好,我一個男人倒是不怕,但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白七七麵露一抹羞澀,笑的更是甜美:“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那麼許多。”
周圍其他的幾個男人見白七七如此,均是惡寒的又後退一步。
不是白七七這樣不美,不討喜,而是武青顏女漢子的形象,在他們的心裏實在是太根深蒂固了,如今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個撒嬌的是白七七,但還是別扭的無法接受。
其實他們更不敢想象的是,如果有一天武青顏真這樣撒嬌的話,估計連鬼得哭出來。
實在是太驚悚了……
長孫明月淡然一笑:“總是要在乎的,現在我已經是個男人了,不再是個小男孩兒了,況且……”他說著,攬緊了幾分懷裏的武青顏,“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白七七沉默的垂下了眼簾,紅暈的麵頰一陣陣的發白。
武青顏歎了口氣,打了個圓場:“你們聊你們的,我接著睡覺。”
到底這個女人是長孫明月的救命恩人,她不能讓長孫明月悲傷一個忘恩負義的包袱。
武青顏的退讓,似乎讓白七七重新打起了精神,笑著拉住了長孫明月的手:“明月,我們回家吃飯吧,我餓了。”
這話說得多曖昧?就連一邊的麟棋都紅了半邊臉。
長孫明月點了點頭:“好。”說著,朝著送白七七來的馬車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