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秋皺眉看了看那宮女,又轉身朝著武金玉看了去,見她的眼中隻有震驚而沒有做賊心虛的害怕,知道這裏麵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隻是,沒等他想明白,皇後的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來人!將這個意圖謀害本宮性命的人,直接拉去天牢!”
隨著皇後的一聲令下,守候在門外的侍衛全都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強行架起了武金玉。
“皇後娘娘,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啊!”許清秋不顧形象的大喊著,“微臣和金玉相識近十年,金玉雖麵冷但心地絕對善良,她是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的!”
皇後冷冷一哼,根本不打算給他麵子:“西南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本宮自己給自己下毒陷害這個賊人不成?”
“皇後娘娘……”
許清秋還要說什麼,卻被孫瑩瑩拉住了手臂:“清秋,你這個時候怎麼還幫著她說話?還不趕緊和皇後娘娘認錯?”
雖然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不過隻要能除掉那個臭婊子,她就開心了,管這毒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下的?反正隻要武金玉死了,許清秋那顆飄忽不定的心也就徹底死了!
許清秋再沒有往日的謙讓,一把甩開身邊的孫瑩瑩,再次上前了一步,直接跪在了皇後的麵前:“皇後娘娘,微臣敢以人格擔保,金玉絕對做不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孫瑩瑩沒想到一向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人,會突然為了另一個女人,對自己這般的粗魯,眼睛一酸,淚便是落了下來。
沒了形象的往地上一坐,哭天喊地了起來:“清秋你怎麼能這樣呢?究竟誰才是你夫人?你為了那個殺人凶手,竟然連我都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說,你說嘛!你心裏究竟裝的是誰?是誰!”
許清秋雙目猩紅,冷冷的朝著她看了去:“你閉嘴!”
孫瑩瑩從沒見過如此模樣的許清秋,當即被嚇得連哭都忘記了,眼巴巴的看著許清秋,憋氣的揪著身下的地毯。
可許清秋能唬得住孫瑩瑩,卻嚇唬不住皇後,隻見皇後對著那些侍衛揮了揮手,聲音冷的似夾雜著冰霜:“人贓並獲,證據確鑿,將人拉下去大刑伺候,讓刑部的人都打起精神,一定要給本宮拷問出來一個結果。”她說著,朝著武金玉看了去,“給本宮好好的問問,她究竟為何要謀害本宮!”
“是。”侍衛不遲疑,拖著武金玉朝著門外走了去。
武金玉從始至終都不曾開過口,也沒有任何的掙紮,任由那些侍衛拉著自己出了門,隻是在邁過門檻的一刹那,回頭對著許清秋做了個口型。
她雖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但那麼多年的相處,許清秋和她早就心心相惜,他知道,她說的是——找我姐。
可是皇後卻怕消息走漏,而扣著許清秋和孫瑩瑩一直在她的寢宮了,一直到了今天早上,許清秋借故上茅廁,這才找了自己跟著自己進宮的小廝,派出宮去給武青顏傳了話。
武青顏當然知道金玉不可能給皇後下毒,先別說武金玉和皇後八竿子打不著,就算打得著,她也不敢做這種事情。
毒害當今的皇後,那可不是她一個人掉腦袋的事情,而是整個姓武的人都要跟著陪葬!
行駛著的馬車,緩緩停靠了下來,講的口幹舌燥的小廝,瞧著武青顏那緊縮的眉頭,不放心的問:“皇子妃,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反正咱們將軍是交代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保武三小姐的平安。”
武青顏走下馬車,看著熟悉的皇宮,舒了口氣:“這事先不要驚動任何人,有需要我會找西南將軍。”
這麼大的事情,她卻一丁點的風聲都沒有聽見,昨兒晚上發生的事情,皇後要是真有心把事情鬧大,武家早就雞犬不寧了,而按照武振剛的尿性,恐怕早就來砸她藥鋪的大門了。
既然她能風平浪靜的睡到天亮,就說明皇後也在捂著這件事情,雖然她不知道皇後究竟想從這件事情裏討到什麼便宜,不過無論是刀山火海,她都要闖一闖了。
邁步,走近那漆紅色的大門,武青顏深吸了一口氣,鬼門關,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