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不單單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還鬼使神差的昏倒在自己的藥鋪門口?
中午出門回三皇子府的韓碩,披著夜露走了進來,瞧著滿屋子人的憂心忡忡,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上前幾步正要問怎麼了,卻在餘光掃在床榻上的人兒時,猛地一愣,隨後身子僵硬的連動都不會動了。
麟棋看著韓碩那被雷劈的表情,同情的歎氣:“震驚吧?這事誰都會震驚的,太像了。”
韓碩回神,轉眼朝著武青顏看了去,似想了好久,才輕輕的問:“這個人是誰?”
武青顏搖了搖頭:“我也是剛回來,聽聞說是她自己昏倒在藥鋪門口的。”
“自己昏倒?這怎麼可能?”韓碩不敢相信。
武博弈皺眉朝著他看了去:“你怎麼如此肯定不可能?你認識她?”
韓碩察覺到了自己失言,趕緊搖頭:“開玩笑,我怎麼會認識這個人?我隻是覺得未免有些太過巧合了。”
武博弈盯著韓碩半晌,最終沉默了下去。
武青顏再次掃了掃那床榻上的人,輕輕道:“她呼吸平穩,應該隻是身子虛弱昏迷過去了,一切等她醒過來之後再說吧。”說著,站起了身子。
麟棋跟著她往外走:“主子,用不用報官啊!”
武青顏搖了搖頭:“先別報官,先問問看她是什麼人之後再說,這世上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相似,凡是巧合不是造化弄人就是有人故意搬弄是非。”
麟棋沒明白武青顏的意思,倒是武博弈讚同的點頭:“先等她醒過來再說吧,這事先別張揚出去。”
武青顏笑著回頭:“難得你不和我唱反調。”
武博弈麵上一僵:“我這是就事論事。”說著,瞄了瞄正廳,“武金玉那丫頭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難道是回武府了?現在武府亂成那樣,你也放心讓她回去?”
武青顏一愣:“武府怎麼了?”
“下午的時候,來了幾個官家的偏房,說是下午的時候,朝中的官員都被召集進宮了,她們女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依我看事情斷然不會那麼簡單。”
武青顏一邊示意麟棋下去休息,一邊與武博弈還有韓碩朝著前廳走去:“確實是不簡單,皇上的身子看著沒事,但麵色無光,嘴唇泛白,明顯是身體骨虧虛所指,想來熬過今年都是一大關。”
武博弈麵露凝重:“如果照著你這麼說的話,看樣子下午的時候應該是皇上又病發了,讓這些官員進宮,應該是想要他們擁護太子。”
武青顏轉眼朝著韓碩看了去:“下午大臣都進宮,你不知道麼?長孫明月沒進宮?”
“……”韓碩不知道魂落在了哪裏,完全沒聽見武青顏的話。
武青顏皺眉:“韓碩?”
韓碩:“……”
武青顏沒了耐心,一拳掀了過去:“韓碩!”
“啊?啊!”韓碩疼的回神,揉著自己的胸口,“那女人我也看著奇怪,等她明天起來的時候好好問問看,她究竟是什麼人。”
武博弈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武青顏則是好氣又好笑:“你間歇性失憶了?還是惦記著誰家媳婦呢?我是問你下午皇上招官員進宮的事情。”
韓碩愣了愣,似乎考慮了好一會才斟酌著道:“最近主子那邊的事情也多,最近朝中的事情都是剛回來的二皇子在打理。”
武青顏總覺得今日的韓碩怪怪的:“他除了國事,還有什麼事情可忙?”
韓碩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再吐露,隻是含糊道:“主子的事情,哪裏是我可以深過問的?沒看我現在還在你這裏勞動改造呢麼?”他說著,轉身朝著後側的偏屋走了去,“不說了,我困死了。”
武青顏搖了搖頭,繼續和武博弈說:“皇上駕崩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天下必將大亂,你趕緊養好傷勢才是主要的,除非你想拄著拐棍上戰場。”
武博弈嗤笑:“武青顏,你小時候我對你是最好的,你犯得著現在這麼擠兌我麼?”
已經走出後門的韓碩,聽聞著前廳裏還持續不斷的談話,悠悠的歎了口氣,轉身關上了後門。
其實他很糾結要不要將實情告訴給武青顏,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又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說,更何況這是自己主子和她之間的事情,他怕他一句話說錯了,便會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
該發生的早晚都會發生,不過他明兒還是回去和主子說一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