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單獨站在我的麵前,我其實還是很欣慰的,金玉沒什麼心眼,看人總是眼拙,但這一次她好像清透了一次,因為你確實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隻是許清秋,你問心自問金玉那個性格能不能給人做小?你自己問問自己,如果金玉進門,你真的能一碗水端平麼?如果有一個不能,我希望你把話對金玉說清楚,金玉脾氣不好,但不代表她不講理,隻要你親自和她說明白了,若是金玉還糾纏不休,那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教育好她,到時候我願意親自來許府給你許清秋賠罪。”
可以說,許清秋那唯一一點點自私的苗頭,在武青顏的炮火攻擊下,全都顯露了原形。
他確實是想過能不能和金玉再續前緣,也確實是考慮過讓金玉進門以後,勸說兩個女人和平共處。
但如今武青顏用著最為溫和的語氣,將所有的利弊都坦坦然的呈現在了他的麵前,這是他想否認都不可能的事實。
“是清秋慚愧,揣著自私另所有人都難做了。”許清秋緩緩揚起麵頰,“今日皇子妃這一席話,確實是讓清秋受教了,皇子妃放心,我會和金玉說明白的。”
武青顏笑著點了點頭:“好,那我就放心了。”
許清秋有些難堪,又很是佩服的抱拳:“在還不曾回來的時候,二皇子便對微臣講,說是在大齊,有一個很厲害的女子,上能出謀劃策,下能俘獲人心,不但讓皇後懼怕,更是讓滿朝文武聞風打怵,本來當時微臣很是詫異,究竟是怎樣的奇女子,能讓一向不曾誇人的二皇子誇獎?可如今見了皇子妃,清秋想,那個奇女子必定是皇子妃無疑了。”
武青顏慢慢站起了身子,隻是微笑著,並沒有被誇讚後的得意:“哪裏有二皇子說的難麼嚴重?我不過是個在這亂世浮沉的一小人罷了,恨我入骨的太多,想我不得好死的也不少,我是被逼的強挺著,不然若是倒下,保不準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許清秋垂眸而笑,迎著她往外走:“皇子妃的處世為人,微臣算是領教到了,今日多謝皇子妃手下留情。”他頓了頓,忽麵露疑惑,“隻是有一事微臣想不明白,皇子妃是早就知道那珍珠項鏈在嶽母的身上?”
武青顏呼吸了一下清晰的空氣:“我又不是算命的,這種事情哪能算出來?”
她說著,摘下了手腕上的串珠,佯裝著和許清秋握手。
許清秋一愣,趕緊也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然,武青顏的修長的手指隻是在他的袖子口輕輕一繞,那串珠便是落進了他的袖子裏。
“不過是些小兒科的玩意兒罷了,當初孫夫人隻惦記著那項鏈在金玉的身上,所以並未對我加以防備,豈不知在剛剛進門和孫夫人打招呼的時候,我便是將項鏈扔進了她的袖子裏。”
她並不懂得玩戲法,也不會變花樣,她所有的動作不過是一個快穩而已,而作為醫生的基本要求,就是要快而穩。
“今日能與皇子妃聊天,真是微臣的三生有幸。”徐清秋詫異之餘,拿出了袖子裏的串珠,正要還給武青顏,卻看著那串珠微微一愣,“沒想到皇子妃身上的隨意一個物件,都是如此的價值連城。”
他最開始看見武青顏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在他看來,非富即貴的人,不是穿戴著綾羅綢緞,就是帶著金銀首飾,而武青顏偏偏從上到下都是清秀的讓人看不出半點的富貴。
他以為,世人傳三皇子和二皇子皆疼一人,不過是傳言而已,畢竟哪個男人都不會克扣了自己的女人,而女人都是天生愛美愛炫耀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