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秋愣了愣:“家妹?”在他的印象當中,先不說武傾城不會管武金玉的閑事,就是這長相也不對勁啊!
眼前的女子雖然與武傾城有幾分相似,但細看之下,她可要比武傾城耐看的多。
武青顏輕輕一笑,眉宇之間不減淩然之氣:“我自幼離開家門,西南將軍沒見過我也是應該的。”
許清秋聽著這話,當即後退了一步:“你,你是武家二小姐?”
他就算沒見過武青顏,卻也是聽說過武家那爛攤子的事情,隻是在他的記憶裏,武家的二小姐不是個傻子麼?
武青顏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掃了一眼同樣看著自己的孫瑩瑩,笑了笑又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孫家將女兒嫁給了西南將軍,西南將軍便要有教育,禮訓的責任,我還沒進門,便聽聞見了西南夫人的哭喊聲,好在眼下是在外麵,若是進了宮西南夫人還是如此,驚擾了聖駕,西南將軍可是要該當何罪?”
西南將軍一個帶兵打仗的人,哪裏會這些文縐縐的東西?當下被武青顏說的一愣一愣的。
孫瑩瑩咬了咬唇,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開了口:“您是武三小姐的姐姐,幫著武三小姐說話瑩瑩自然是沒話說,可瑩瑩哭也是有原因的,是武三小姐先欺負我在先。”
武金玉不服,張口便要說話:“你!”
“你把嘴巴給我閉上!”武青顏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在武金玉乖乖閉嘴之後,轉眼朝著孫瑩瑩再次掛上了笑臉,“西南夫人口口聲聲說我家金玉欺負你了,那麼敢問我家金玉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孫瑩瑩一愣,不甘心的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有。”
“既然沒有的話,何來的欺負之說?”
孫瑩瑩又是一愣,沉默了下去,背著所有人的目光,她一雙哭紅的眼睛早已沒了丁點的委屈,有的不過是對於武青顏的提防。
這個武金玉的姐姐,還真不是個一般角色。
“我家的妹妹脾氣暴躁,我回去自己教育,調教不好是我這個當姐姐的不適,但我的妹妹還輪不到西南將軍掄巴掌,甩臉子,自己的人自己帶回去,再在這裏哭下去,別怪我不客氣。”
武青顏說著,一推許清秋的手臂,“西北將軍慢走不送!”
許清秋本來也沒打算找武金玉的麻煩,隻是事趕事的撞在了一起,如今被武青顏砸的一個字蹦不出來,他當然是要走的。
而孫瑩瑩雖不甘心,卻莫不清楚武青顏的底細,也是不敢造次,乖乖的隨著許清秋出了寺廟的大門。
武金玉看著那一雙離去的背影,不甘心的嘀咕:“姐,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我這口氣可還沒出去呢!”
武青顏歎了口氣:“你這口氣還是憋著吧,若是當真出了,你現在就是萬夫所指的罪人了。”
武金玉一愣,不懂她的意思。
武青顏也不打算和她深解釋,那個孫瑩瑩表麵看著溫柔如水,風吹就倒一樣,但她看的明白,孫瑩瑩的眼裏所有的委屈和可憐,都帶著一層抹不掉的虛偽。
“你別在這裏假裝尼姑了,和我回藥鋪先。”她說著,不由分說,拉著武金玉的手就走。
無論是疼,還是難受,亦或是生不如死,很多事情該麵對的時候必須是要去麵對的,逃避根本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況且按孫瑩瑩眼中虛偽的尿性,今日在這裏吃了虧,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才是,將一點心眼都沒有的武金玉扔在這裏,她也著實不放心。